这顿晚饭少了一个全队话最少的人,却导致全队话最多的人不再开口,餐桌上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乐无异和闻人羽各怀心腹事,自是沉默无语;阿阮虽然有话想说,但看看另外两人,还是决定把话暂时就着香喷喷的猪腿咽进肚子里。
待到杯盘狼藉,乐无异开始收拾碗筷时,阿阮盯着属于夏夷则的那份饭菜,终于犹豫着开口了:“那个……小叶子,反正……反正夷则也没回来,这些好吃的能不能喂给阿狸和小红?”
“……”
乐无异明显犹豫了一下,遂苦笑着挥挥手,“嗯,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食盒。”
……
阿阮抱着沉甸甸的食盒,哼着小曲转着圈儿,快活地跑下栈桥,去找自己的跟宠。
一下栈桥,就见闻人羽站在面前,手上托着那只偃甲鸟,好像特地在这里等她的样子。
“闻人姐姐?”
她喊了一声。
闻人羽拉过她的手腕:“阮妹妹,跟我来——”
她问对方要带她去哪儿,闻人羽没说话,径直拉她去了传送台。
她们并肩走出金光莹烁的法阵,眼前正是白茫茫的雪地和烟雾迷蒙的温泉。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视野已远不如白天那般清晰,但一走出传送法阵,阿阮便敏锐地觉察到一股熟悉的灵力——
“哎?夷则?闻人姐姐,夷则在这里!”
闻人羽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她“嗯”
了一声,朝着岸边的一块巨石喊道:“夷则,出来吧,这里只有我们俩。
无异去了偃甲房的方向,那里的机关桥在日落之后便会自动卷起,他若想过去需得花些功夫,暂时不会到这里来。
我们给你带了饭菜,无异最后还是做了你的份,你先吃点吧。”
“咦……?”
阿阮侧过脸,瞪大眼睛看着闻人羽,她好像忽然听不懂对方的话了,正想问个明白,就见眼前黑影一闪,夏夷则有些吃力地降落在石桌前,踉跄几步,猛地用宝剑戳在雪地上,堪堪稳住身形。
“夷则,你这是……?!”
闻人羽看出他行动钝滞,身法大不如平素,及时扶了他一把。
“无妨……”
夏夷则抽了口气,呼出的气息带着不正常的高温,一把清亮的嗓音也好像钝剑磨在沙地上那般哑得几乎听不出本声,“多谢……二位……无异他……”
“你先坐下。”
闻人羽看出他身体在打晃,便指了指石凳,“你是不是生病了?”
夏夷则拄着剑,颓然跌坐在石凳上:“在下……咳……”
话未说完,他便掩着唇剧烈地咳嗽起来。
阿阮凑上前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温,甫一贴上,就“呀”
一声缩回了手:“好烫!
!
!
夷则,你怎么发烧了呀?!”
夏夷则止住咳声,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简述一遍,闻人羽听罢,不禁频频皱眉:“夷则,你太乱来了!
此地积雪长年不化,本属酷寒之地。
常人若只穿单衣来此,十有八九会冻死在这里。
即便习武之人,不运功驱寒,与常人又有何异?你竟着一身湿衣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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