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才有瞭反应,慢慢起身看见身上不合身的海清色僧衣,床边的桌子上有一碗清水。
这是给和尚救瞭。
下床时床底有一点草鞋,略微大瞭点,起身想要走走看腹部就传来一阵灼热感。
无奈坐在床上发呆,这间屋子空荡荡的,除瞭桌子木床也就没有其他瞭。
百无聊赖之际,许元熵盯著地上的光影子,一直跟随它从地上到墙上,应该到瞭午时瞭。
外边有脚步声传来,许元熵看向大开的门等著。
大和尚嘴裡念著,奇怪,我出来关门瞭啊。
进去后先到桌前把药从抽屉裡拿出来,再给床上的伤员解开……
二人四目相对,许元熵空空的眼睛还是没什么神采,大和尚瞪大瞭眼睛后退一步,“竟然真给我救活瞭!”
许元熵听这话不由蹙眉,这个和尚好不靠谱的样子,但应该是救命恩人。
“你哪不舒服吗?”
大和尚著急地问,这可是没在师傅帮助下救的第一个人,还伤的这么重。
“……”
许元熵一直捂著腹部,疼痛让她没有精力回答大和尚突然的问题。
“你是个哑巴?”
大和尚又问道。
许元熵摇摇头,深深呼气后艰难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肚,肚子。”
“你那裡给人捅瞭当然会不舒服,除瞭这还有其他不舒服吗。”
大和尚搬瞭张椅子坐下,看著许元熵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一样。
“……好累。”
许元熵虚弱地不行,弯著腰,一手捂著腹一手撑著床。
“你没死已是万幸,累点正常。”
大和尚理所当然地说,“你自己估计换不来药,我再帮你换两日,你看可否。”
许元熵盯著面前这个同自己一般大的和尚,他既然知道伤处自然也知道瞭她是个姑娘,生死面前其他靠边站吧。
许元熵点点头,从口中挤出谢谢。
“这裡你就放心住著先,荒山野岭的没什么人来。”
大和尚出于好心说道。
许元熵乖乖坐著,没再吭声。
在此庙修养一天又一天,许元熵能够感觉到身体越发舒服。
可以下地以后常常帮著小和尚扫地擦桌,不过被大和尚发现瞭小和尚就会挨骂,所以许元熵总是偷摸著干。
某一日,许元熵趁著大和尚去山裡砍柴,提著一桶水手拿两块佈跑到佛殿去帮著小和尚擦净佛像牌位。
“你又来瞭。”
小和尚已经习惯瞭,这姑娘估计是不好意思,才来帮忙。
人还挺好的,就是不爱说话,相处十馀日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你肚子不疼瞭?”
小和尚一边擦一边问,许元熵惜字如金,回瞭两个字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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