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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让药那般一苦,自是没了睡意,干脆拉着东方不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
随即想起自己睡的是他的床,不由纳闷出声,道:“东方,你昨日睡哪儿了?”
“教室。”
东方不败敷衍带过。
“今晚回屋睡,我去教室。”
那教室又无床铺,这潮湿的天气只隔着几张蒲团,如何能睡得舒坦?
“不必了。”
东方不败回道。
池清闻言,噙笑道:“既然你不愿我回屋,那今晚上便同我一块睡吧?”
东方不败顷刻心间漏了一拍,随即冷声拒绝道:“不行!”
池清只道是他怕自己不规矩,解释道:“放心吧,只是同睡一床罢了,我保准规规矩矩的。”
他虽是动了些小心思,可以他现在这副身子,当真是有心无力呐。
再说他心间再清楚不过,要这人真正托付终生谈何容易,如此进展怕是得不偿失。
只是近日湿气重,这人不愿自己睡教室,自己又怎会忍心让他去睡。
“不行。”
东方不败未管池清解释了甚么,仍是冷声拒绝道。
虽是信了这人,可有些事来得太快,他委实未准备好。
即便只是同床,一不小心还能瞧出个端倪,若教这人发觉了,又该如何是好?
“要不我睡教室,要不你同我一块睡屋里。”
池清淡淡道,却摆明了东方不败只有这两个选择。
东方不败恼恨地盯着池清,难不成这人就如此吃准他不舍得让他睡教室?
池清见他面有恼色,轻叹一声,拉过他,道:“你若真不愿,我睡教室即可,你也无须担忧,多铺几层褥子就成。”
若池清硬着着要与他同睡一床,东方不败定是不会答应,可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倒弄得东方不败再也坚持不下去。
瞧他这副病怏怏的模样,晚上睡教室这病要何时才能好?这人不过是真心关心他罢了,若单单只是同躺一床,小心些不让这人随意触碰,该不会瞧出甚么端倪。
想至此,终是服了软,道:“好。”
池清当他的好指的是让他去睡教室,心中虽有些失落,却仍是出声询问道:“那我这会便过去还是待晚上再搬过去?”
“……”
这会东方不败当真是有气无处撒了,这人平日里精明地很,怎的这会便像是霍然傻了一般,难不成当真砸坏了脑子?无奈,只得出声解释道:“晚上一道睡。”
池清闻言,不由错愕。
好半响才缓过神来,暗道这一场病,当真是值了……
至于东方不败那,虽是应了池清晚上一道睡,可心中藏着秘密又怎会踏实得了?
晚上用过晚膳梳洗过后,池清坐在床头等了半响仍不见他的踪影,心中暗忖外边还下着雨,不过说是去庖厨倒些水,如何近亥时还未回来?揉了揉隐隐作痛地额角,撑起身子随便披了件衣裳出了门。
外边仍是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院中无人,倒是教室的烛光亮着,透过窗户投落一地剪影。
上前推开了房门,不出所料,那人倚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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