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说笑了。
在外的不过是玩意儿。
娶妻娶贤,当然要找个相当的淑女子,家里可只我一个,等着开枝纳叶啊。”
“哈哈,旭安兄有才有貌,未来嫂夫人必定是个佳人。
只是,三弟性子烈,昨晚……”
“他性子再烈也没有他姐姐烈。
不过是个理,明理,则合。
若撒泼打闹要挂绳上吊,也没意思了。”
话在耳边,不是王旭安含笑而语是什么?李湄玦心里彻头彻尾浇了凉水,冷了,冰了,醒了。
可惜他不能不顾一切,拿柄剑出去,把外面道貌岸然的人都砍了。
他不过是个戏班子里的十五岁少年,此刻手脚无力,出去只会受人折辱,于事无补。
李湄玦抱着膀子,滑坐在门缝墙角。
天光大亮,雨霁天晴。
外厅的人整衣拂袖,互相拱手道别,自走自了。
门似乎被谁敲了敲,推了一下,但没有人进来。
外面,很快静下来。
过了很久,院子里有了人声,一径的哭闹斥责,分外嘈杂。
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精神,李湄玦高烧得两颊嫣红,不顾不适,一一穿好了衣服,推门走出去。
门外一夜的风雨后,空气清新,天上云层退去,太阳露了脸,这是新的一天。
不过一夜,却似隔了经年。
李湄玦被阳光刺得晃了晃。
院子里,有人在打扫,房门口,一个小童怔怔站着,失神落魄,眼睛哭得通红,在晨风中瑟瑟发抖。
李湄玦解了外衣披在他身上,小童扬了扬头,张了张口,忽然倒下去。
李湄玦把人带回房间。
都是平常在一起玩闹的“一家人”
啊,此时再见,是天塌了,世也变了。
李湄玦看见爹娘在大哥房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悔不当初的样子,心里不禁气忿。
自作孽,不可恕。
李湄芳披着亵衣,眉目葱茏依旧,没有丝毫被蹂躏得不堪的样子,唇边浅浅笑,看什么都极淡的眼神,任爹娘说什么,都应一句。
最奇怪的是坐在椅子上的二姐,傻愣愣地僵硬坐着,看见李湄玦进来,歪了歪头,像看一个陌生人。
“二姐姐,她,怎么了?”
顾不上质问爹娘,李湄玦不安。
“傻了,傻了!
造孽哦……”
李妇拧了一把鼻涕,双手拍着膝盖。
“嘻嘻,傻了,傻了……”
李二姐平时最锋利最精灵的一个人,此时似丢了三魂六魄,一副娇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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