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冷淡再怎么疯,到底也是恩怨分明,够讲理,再加上还有路修远这个筹码在,他又怎么会直接头铁地去刚爱人的本家?
更别提,还有更多的弯弯绕绕藏在里面。
其实若非这次秦鹤连过于越界,晏冷淡根本懒得借势给秦家这个机会。
他对秦家的态度,至始至终都是不变的一样,即便多了个路修远,最多也不过是:联姻可以,合作免谈,你家的钱别想走我家的路。
“做得好,晏晏。”
路修远竟然笑了起来,这个叛徒临阵倒戈,稍稍用了力气,抬起他贴着颈的脸细细亲吻,饱满的唇落在他的眉间眼上,语气清淡含了一分夸赞,沾了几许黏糊的热气:“我不喜欢这个礼物。”
路修远能和晏冷淡纠缠在一起几年还没翻脸,靠得可不仅仅是居心不良和所谓一时兴起的哄骗,而是从很多个角度而言,他们两个是一种人,对待事物的处理尺度和原则几乎是不谋而合,方能令二人氛围绵延温存。
不然的话,即便路修远再有心,晏冷淡再有十级滤镜,也挡不住理智的回温和人性的残酷。
所以当他看见秦鹤连将于玚都卷进这场危局里时,心中没有快意,而是不快。
哪有什么是非争端,哪有什么恩怨情仇,路修远早在沉沦背德的欲|望时就已明白,世人没有理所当然行使惩戒的权利,只有满足私欲不甘的不公正,染上自我的刑罚永远缺乏光明的理性。
于玚所得的教训已经足够,婚姻的分裂便是证明,不必更多,他也不屑去做,不愿去做。
晏冷淡被他抬着脸,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唇,径直凑过去接了一个长长的吻,带着夜露的湿意和玫瑰的香气,连津液都顺着缝隙滑下。
“蒋纯问我,你会不会误会我仍心怀眷恋。”
含糊不清的话语在接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时而响起的渍声混杂了情人间的暧昧,笃定与了解已超脱于信任,不消犹豫就可以给出答复:“我的回答是,不会。”
路修远不会流连于细枝末节的误会,他更大地在意于所爱之人的本身,远远胜过于直接去看那被迷障涂改的虚实。
他心怀赤子之心,连风雨都不沾,杀人只淡然地收鞘。
“我会夸你,吻你,不会不快于你。”
破碎沉河的月影推开紧密的房门,照亮两人交错相贴的脸,如白玉未蒙尘的朦胧莹润,冷从骨骼里涌。
长睫低垂,双眼半阖,滚烫的呼吸在深吻的缠绵间不断攀升,任何人的姓名都在此刻与他们无关,只剩下彼此肆意的爱恋表演什么叫做争先恐后。
“既然秦鹤连送了阿远不喜欢的礼物,那么——就由我来送给阿远一个应该会喜欢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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