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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阡程陪着他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外面应该没人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叶阡程说话时拇指顺着他的脸颊擦过去,将其余的泪痕一并抹去。
他的动作很温柔,流弋屏气宁息不怎么敢动,身体里那股酸软过去之后就是僵疼,尤其是之前被踢到的小腿骨,疼痛沿袭而上,整只脚像不是自己的。
流弋试着站直了身体,以化解挂在叶阡程身上的暧昧姿势。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叶阡程松开他,走到一点去打电话。
流弋低头看自己,衣裤上都有脚印和灰尘,衣服被孔文拽得掉两个扣子,里面的衬衣更是斜挂在身上,狼狈程度和那次在巷子里被林锐揍的晚上相差无几,怎么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相遇?
叶阡程拉他进来的是一个休息室,有简易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有烟灰缸和几盆绿色植物,平时大概供客人来这里吸烟的。
叶阡程打完电话走过来,看着他问“能走路吗?”
“没问题,一点小伤。”
流弋避开了叶阡程那双深邃专注的眼睛,话说的有点艰难。
这样的相处状态比较接近之前的模式。
医院
流弋不想麻烦叶阡程,一听对方说要送他去就忙着拒绝,声音太过急切而有点颤抖。
而叶阡程对他的拒绝几乎是置若罔闻,拉着他手腕的动作有些强制。
外面的夜风很大,有冬天的深冷氛围。
饭店外还停着一辆似乎是处理打架事件遗留问题的警车,旁边围了不同身份的人在热切的交谈着什么,也有好事的人远远围观。
流弋不知道廖冬孔文他们有没有出事,身体有些僵硬地跟着叶阡程上车。
去了最近的医院,路上流弋都没出声,苍白的脸色给人受伤很重的错觉,以至于司机在后视镜里古怪地看了他好几眼,叶阡程似乎因为他的强硬拒绝而有点在意,动作小心地把他塞进车里时微微皱了一下眉。
“怎么总是受伤?”
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时,一直没开过口,只是细心安排的叶阡程忽然问,略微感叹的语调惊扰了流弋刚刚平复下去的心绪。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其实也没受很重的伤,只是下腹和右腿还在隐隐作痛,并且没到影响走路的程度。
流弋不敢和叶阡程对视,垂下的睫毛因为太长几乎把眸子都遮住了。
但是这种关心给他的除了不可言说的甜蜜外更多的是困惑和微微的心酸,一颗膨胀起来的心就会患得患失地急剧收缩,连怦怦跳的声音也总是没有规律。
“是一个朋友过生日……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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