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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青长袖一扫,似笑非笑地拍着顾清鸿的肩膀:“顾相国,本王……不胜酒力,先下去歇息,歇息……”
“要不要顾某送送王爷?”
顾清鸿立起身来,他身上酒味虽重,但是目光依然冷清明亮。
萧凤青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也好。”
说罢搂了舞姬的肩,踉踉跄跄往外走去。
顾清鸿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到了一处回廊,萧凤青推开舞姬,挥手赶人:“滚吧!
本王有顾相国送就行!
滚!”
舞姬不明所以,只能喏喏退下。
顾清鸿等舞姬的身影消失,这才转头看向一旁依着廊柱休息的萧凤青:“王爷有什么见教?”
他的声音清冽,犹如山泉叮咚,没有一丝醉态。
萧凤青慢慢挺直了腰,刚才的醉意一扫而空,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顾清鸿,犀利的目光几乎能洞穿他的内心,顾清鸿只是站着,面上带着淡笑,任由他打量。
“无趣!”
萧凤青冷冷哼了一声:“聂无双为什么会选了你当丈夫,无趣得紧!”
顾清鸿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他竟然只是说自己无趣。
他微微一怔,待听到下半句,不由微微变色。
“睿王殿下!”
他冷冷地道:“殿下想说什么就说罢。”
萧凤青抬头望着头顶的明月,冷笑一声:“骗了自己患难的妻子三年,同床异梦,最后假皇帝的手抄了她全家,本王今日替她问一句:为什么?”
顾清鸿微微一震,长袖中,他手掌握屈成拳,捏得咯咯作响,许久,他冷冷回答:“还能为什么,名利地位。
左右不过这两样。”
“你骗人!”
昏暗中,萧凤青眸光熠熠看定他:“你已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你还需要什么名利地位?你是不是还有另一个身份!
淮南谢家的长子!”
顾清鸿猛地浑身一震,倒退了两步:“睿王在说什么,清鸿不知!”
萧凤青冷笑着一步步靠近:“淮南谢家,在齐国圣守元年因涉贩卖私盐而满门尽屠,在谢家被屠门的半个月前,当时前去查盐税一案的正是聂卫城,不知是当时聂卫城泄露了什么,还是当地的盐帮恼恨谢家的当家人谢正秋把账本交给聂卫城,他们丧心病狂,一夜尽屠谢家,谢家满门一百多口,上至谢家太公,下至谢家不足月的婴儿尽遭毒手。
听说唯有谢家长子谢诚轩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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