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捂着脖子,逃也似的站起来,预备离开,却不知一打开门,就发现诺德夫人站在门口。
“去哪?”
她面目平静地问,目光从边尔若的脸上不带情绪地落到贝勒的脖子处。
前后都是疯子,贝勒一个也不想得罪,于是说:“刚刚帮边……帮少爷整理房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他叫我回去包扎再来。”
很久没有人把边尔若称为少爷,诺德夫人听到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视线淡淡暼向边尔若,只说:“是么。”
“那你处理完伤口,就顺便把衣物和用品搬到这层楼,省得再走一趟。”
贝勒答道:“是。”
诺德夫人下令道:“去忙吧。”
贝勒一走,门被带上,房间只剩边尔若和诺德夫人两个人。
空气一时间静谧下来。
诺德夫人朝边尔若走过去,“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边尔若没应声,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脸色这么难看。”
诺德夫人作势要伸手触碰他的脸,被他不着痕迹地躲避。
诺德夫人脸一僵,感受到莫大的冒犯,毫不犹豫地扬起巴掌,挥到他脸上。
“啪!”
边尔若被打偏脸,面容沉静。
诺德夫人喘着气,目光狠厉,冷哼:“太久没罚你,脾气倒是见长。”
“别以为有尤葵帮衬,你在诺德就是个人物了。”
“想都别想!”
诺德夫人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离开,门“扑通”
一声被甩上,边尔若眸色一沉。
夜色没有声息地来到中后半段。
边尔若果然没来。
当然,他也不希望边尔若过来,一旦发生什么,被发现就完蛋了。
尤葵早有预料,一直没敢入睡,困急眼了也没有闭上眼睛。
贝勒搬到他们隔壁,虽然有隔音,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得怎么谨慎怎么来,这个时候他们倒是保持着一种无言的默契。
尤葵迷迷糊糊地摸黑下床,满脑子都是要去对面找边尔若。
这个时候,他应该很需要自己的信息素。
他踮着脚尖,半眯着眼睛,轻悄悄地打开自己的房门,合上,然后走到对面,缓慢且迟钝地扭动把锁,拉开,再关上。
每一步都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边尔若的房间很黑,他只能凭借直觉,循着边尔若略微粗重的声音,走过去。
过程中还不忘闻了闻房间里的空气。
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磕磕绊绊地来到床边,还没仔细脱下鞋子,就被一双手猝不及防地拽到床上。
鞋子乱飞,他的人也从地上来到床上,滚烫的躯体密不可分地压着他,像一块巨石,令他有些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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