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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紫鸭跖草是没有香味的。”
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怀月闻声转过身去。
眼前的男人,穿着深色的衬衫,磨得发白的牛仔裤,平头、国字脸,虽然五官说不上多漂亮,却胜在不失大气。
结实魁梧、高个儿,1米68的她堪堪只到他的肩膀处。
腕上的那只手表她认得,是大牌。
当初鲁风买同样一款结婚对表时很让她心疼了一阵,鲁风还哄她说一辈子就买一次结婚对表,当然要买好的。
如果知道这么快就要离婚,不知他舍不舍得下这么大本钱。
陈瑞炀见对面的女子并不接他的话,只看着他的手表不吭声,只好干咳了两声。
怀月回过神来朝他微微一笑,微红了脸道:“原来这叫紫鸭跖草,我还一直以为是紫罗兰呢!”
陈瑞炀摇摇头道:“那可完全不一样,紫罗兰的花都长在上部,一朵挨一朵一串串似的,花团锦簇,你会对它下部的叶子视而不见,而这个紫鸭跖草,你一不小心就会忽略了它的小花,看,叶子多肥厚。
而且这个只要插枝就可以存活,紫罗兰是一定要苗栽的。”
怀月点点头,心想老大也是个文盲,还一本正经告诉自己是紫罗兰,而且也一定像她一样告诉了办公室里的同事,真是丢脸。
倒是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不像个风花雪月的人,对花倒还颇有些了解,看上去也就30多一点,这个年龄的男人花心的不少,爱花的可不多。
陈瑞炀发现怀月又在走神,不禁有点好笑。
他过来之前,担任外办办公室主任的好友就用一种无比羡慕的口气对他说:“杂志社可是个不显山露水的好地方,接触的不是高层就是精英,印刷厂向你交钱,广告部给你拉钱,文化公司办个活动你打报告我这儿还不得不给你批钱,杂志一年只出12本,多的时间你自己尽可以赚钱,你都掉钱窝子了。
还有,咱不是老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吗?那可是个养美女的好地方,广告公司的不用说了,我看办公室那两个小姑娘就够水灵,听说编辑部还有个大美女刚离婚,你不是一直孤家寡人的,好好选一个吧。”
如此说来,这位就是好友嘴里的大美女了,他暗暗打量着怀月。
怀月注意到他的目光,歉意地一笑,问:“请问你来找谁?我们9点上班,恐怕还要等一等。”
陈瑞炀道:“我叫陈瑞炀,今天第一天来上班,想表现得好一点。”
怀月恍然大悟,“原来是陈社长,上个星期刘副主编说过了,你好,我是商怀月,是民俗栏目的编辑。”
陈瑞炀道:“久闻大名,我看过这几期的《文化交流》,民俗栏目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编得很有意思;我好好补了些课。”
怀月知道他说的是场面话,淡淡一笑道:“陈社长客气了,比起其他老师的栏目,这个是小儿科了,因为民俗本身趣味盎然,让我取巧而已。”
陈瑞炀也淡淡地笑。
环顾四周,办公室里放了三张桌子,桌面都很干净,显然刚刚擦过。
靠窗的一张堆满了各种书籍杂志,只留下写字的地方。
中间的一张除了电脑什么也没有,椅背上搭了一件摄影马甲,估计是个摄影记者。
靠门的这张上面有个相架,他凑过去一看,是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穿一身迷彩服,一手叉腰,很神气的样子。
“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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