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师父长了一张白皙的脸,按那些偶尔上门求医的人的话来说,他的模样很是周正,不是一般的那种。
();() 本来我是没这么觉得的,直到见的人多了,才发现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一百个人里头,便宜师父是生得最俊俏的。
尤其是和他从死人堆里捡来的徒弟一比尤为地俊俏。
即便他是个瞎子,却不像我,多半张脸上都生着赤红色的胎记。
“鬼啊!”
“啐!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本姑娘是人!
!
是人!
!
!”
“无争啊……病人被你吓晕过去了……”
“哼!”
已经记不清是一次还是两次、三次,总之来医庐求医之人,每每见了我的脸总要大呼小叫。
“吾徒,无争啊∽你觉得为师真的像他们说得那样俊吗?”
一边煮着粥,他突然问起了一旁正在烧火的我,我很怀疑,他这是故意的。
“不,你丑死了!
脸白得像切开的白芷,眉毛像切开的地龙皮,呵……至于眼睛小得更是像两颗望月砂!”
“吾徒,无争啊∽为师教你医术不是这样用的……”
“啰嗦!
粥煮好了没?我饿了!”
“好了好了,这就来。”
不知道为什么,便宜师父的脾气出奇的好,无论我在他面前有多没大没小,他从来都不恼。
就好像朝湖里丢下一块大石头,湖面依旧平静如常。
大概他就是这样的怪人吧,一双瞎眼从死人堆里捡到了我这么个活人,将粥煮得和药一样难喝,普天之下,只此一份。
四
我,水无争,是瞎眼道士柏舟从死人堆里捡来的女徒弟,不知父母家室,更不用说生辰。
可柏舟却相当固执地将捡到我的那个日子作为了我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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