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臂已经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秦星河才停下动作,跪坐在乔钧身上仰着头大口呼吸,胸口的起伏频率骇人,喉结上上下下地动着。
活像个疯子。
顾管家终于见到秦星河脱离最危险的状态,抓住机会,立刻指挥保镖们上前按住秦星河,自己从腰侧抽出一管试剂,准确地扎进秦星河手臂的血管,像是做了几百遍般熟练。
秦星河逐渐停下挣扎,全身失力发软,倒在保镖手臂上。
闭上眼之前,秦星河的目光落到乔钧脸上。
乔钧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垂眼看着秦星河。
一双黑眸如实映照出秦星河此时极其狼狈的模样。
秦星河抽一口气,咬牙切齿:“……你他妈的——”
然后秦星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五章抱歉
大晚上的折腾过一顿,秦星河被紧急送去医院。
乔钧的伤没有秦星河严重,简单把脸上的伤口包扎后,没能等到再次被叫来的家庭医生,就在新换的被子里昏沉睡过去。
乔钧睡得并不安稳。
先前秦星河压迫性的精神波,让他直到现在都有种错觉,以为自己在深不见顶的海底,口鼻全部被封住,连呼吸都是奢求。
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一个。
有时乔钧赤脚跑在雪原上,被身后的狼群追赶;有时他被投入一个密闭的球,四肢关节被反折,身体扭曲,在极小的球体里忍耐疼痛。
最后一个梦,是手脚都被秦星河压制住,被浅到极致的竖瞳注视,像是在被捕食。
在梦里的秦星河张开嘴,露出尖牙的那一刻,乔钧猛地睁开眼。
陌生的天花板闯进视野,乔钧大口喘气,深呼吸几次才让情绪和身体平静下来。
昨晚在他睡着之后,医生似乎是给他进行了注射,现在手臂上还留着个针孔。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炎症几乎消退了,头也不是那么疼。
在以前,乔志远不可能拿钱给他买药。
所以这种程度的病,他靠自己抗的话,至少需要4天。
乔钧望着上方发呆。
一睁眼就能看到天花板的感觉很怪,而且天花板离他好远,和贫民区那个“家”
里布满各种污渍的天花板完全不一样。
昨天晚上顾管家走得急,没来得及给这个房间拉上窗帘。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打在天花板上。
乔钧伸手往上够,果不其然,怎么努力伸直手臂都够不到。
秦星河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秦星河愣了愣,脸上原本不耐烦的表情变得滑稽起来。
过了一会儿,秦星河生硬地对乔钧说:“早饭好了。”
乔钧冲秦星河点点头,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起靠在床边的拐杖,慢慢地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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