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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冶淡淡地说,“阮总没听说强将手下没弱兵吗,我是得向您学着点。”
一语击中阮明年痛处,他脱口而出,“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
她不动声色,“我说的,也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走吧,你的车在哪?”
阮明年苦笑着摇头,和女下属斗嘴,胜也是败。
他转变话题,“黄微打报告,希望调沈珏到她组里,你同意吗?”
陈冶认真地想了想,还是说,“容我考虑。”
这也是个孩子,总是凭感觉向前走,可是,正因为年轻才敢这样,他们不怕摔跤。
陈冶不经意地看了眼黄隽刚才站的地方,人已经不在。
他理解她的意思吗,长痛不如短痛,烈火不若长明。
晚上她收到条短信,三个字,“对不起。”
☆、第二十六章
是黄隽发来的。
就这样了。
还能怎样。
陈冶睡前调手机闹钟,把那条信息又看一遍,“对不起”
。
这不是你意料中的结果吗?
如果他懂得尊重,在乎你的感受,必然会争取。
然而,不可能成功。
如果他不够诚意,不把你说的前提条件当一回事,那他不是你想要的人。
如果他争取过,失败,却拿假话骗你,让你在一条道上走得更远,那更不值得你为他伤神。
原来,自己给黄隽开的条件,是永远无法达到的彼岸。
不管他怎么做,都不会成功。
真的不能接受他吗,哪怕玩一场真真假假的游戏?
陈冶,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已经失去过,你还有什么能失去?
她抓起手机,说吧,说自己在开玩笑,说上班累了寻个开心。
不。
她颓然放下手机,睡吧,你还有明天,不需要从小弟身上找信心。
这个夜晚,难以入睡的不止她一个,还有黄微。
午夜十二点,她犹自辗转反侧,最后只好爬起来找头痛药。
睡在客厅沙发的黄隽听见动静,赶紧替姐姐倒水。
黄微不理会他送到手边的水杯,另外拿了杯子倒水把药吞了。
被晾在旁边的黄隽,有些难堪,更多的是心痛,“姐,水凉,小心胃不舒服。”
黄微只当没听见,回卧室继续睡。
黄隽轻轻敲门,嘴巴厉害的姐姐,一旦停止用言语发泄情绪,原来比说个不停更让人害怕。
她始终没理他,他靠在门上低声叫她,“姐,我已经和她说—对不起。”
黄微一声不吭,可能吃过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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