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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席已经摆放好,徐耀辉便让所有人都去用饭。
这一次没再分席而坐,徐若瑾也被召到了主桌。
“抛开规矩不提,都是一家人,寻常各自忙碌着,今天我只想吃个团圆饭。”
徐耀辉发了话,杨氏也没敢再生事,只是她看向徐若瑾的目光仍旧冰冷,似比寻常更添了恨意。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很快便用完。
徐耀辉离开去了书房,杨氏仍有刨根问底儿的心,把孩子们都撵走,跟去书房伺候。
徐子墨巴不得回院子里睡觉,一溜烟儿没了影,徐若瑾仍旧被疑惑困住,浑浑噩噩,回去的路上若没春草扶着,几次都险些跌倒。
“二小姐,您今儿怎么了?吓死奴婢了,刚才差点儿撞了树上。”
春草被惊了一身汗,也不顾规矩不规矩的,索性拽着二小姐往前走。
“春草,你来徐府之前,也在别的府邸做过丫鬟?”
徐若瑾发现她能够问的只有春草一个人,虽没报太大的期望,却也忍不住问上一嘴。
“这些年被卖来卖去的,奴婢只求不给人做小。”
“刚才父亲的话,你能听懂吗?我怎么感觉母亲更恨我了呢?”
徐若瑾的目光很真诚,让春草忍不住一怔,四下看看没有外人,她憋憋嘴,“回去说!”
徐若瑾眼睛硕大,她没想到春草真的懂,反过来拉起春草的手便狂奔,吓的春草心都快跳了出来。
回了院子里,春草不等回过神,就被徐若瑾盯着,只等她讲个明白。
“其实这些事也是您让奴婢打听黄妈妈,奴婢顺耳朵听来的,加上张家公子与您的亲事,私下里七嘴八舌的传闻,奴婢才有了谱。”
“老爷肯带着您去拜祖宗烧香,是要把您记在夫人名下,挂上嫡出子女的身份,往后没人敢再说您是……外面来的,即便嫁人也有身份,对您来说是好事。”
“怪不得母亲恨我了,对我是好事,她肯定不甘心。”
徐若瑾长舒口气,恨就恨吧,谁让这事儿是自己有益呢?
“但拜祖宗和父亲升官,我怎么没想明白?”
徐若瑾继续看着春草,春草顿下后,开始数着手指头,“奴婢说说最近听来的消息,二小姐聪明,您自己斟酌。”
“快说。”
“您的亲事媒人是严大人,而严大人十几年前是邻县的县令,咱们老爷那时只是他的幕僚,严大人现在是户部员外郎,张公子的父亲刚调任户部,张家的老太爷是吏部的官……”
“张公子虽然不是张家的嫡孙,但张家老太爷很喜欢他,有意让他留在中林县看管祖宅。”
春草一只手的手指头不够数了,更发现自己也混乱了,“您自己想想?”
“合着我就是个交易的工具。”
徐若瑾笑的很苦涩,“也难怪张家再不喜我,也要顾忌严大人的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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