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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一看,挑眉道:“都尉白一全……此人心胸狭窄,并无将相之才。
即使有我们暗地里推波助澜,这人恐怕只会成事不足。”
“无妨,不过是一着棋子罢了。”
美眸一寒,江怀闲冷笑道:“汴梁那人已两次送旨前来,再拖下去,怕是要怀疑本王通敌卖国了。”
阮恒一惊,眉头紧皱,轻叹道:“元帅,圣上只是心焦,或许……”
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江怀闲神色淡然。
“长史不必多说,粮草迟迟未到,若不在数日内攻下咏城,大军就得断炊。
如此明显的暗示,恐怕那位早已不耐。”
锦国三万守兵,他们只得一万有余。
而咏城又易守难攻,即使元帅领兵入神,亦不可能轻易取胜。
阮恒不由心下暗叹,没有援军,如今又缺了粮草,皇上对元帅的猜忌,竟这般深了!
斟酌着不知如何接下这话头,忽闻江怀闲轻笑一声。
“阮长史,本王刚刚得了信,说那沉玉居然有断袖之癖。
难怪海棠三番四次接近不得,还险些被他算计了去。”
阮恒吃了一惊,虽说芮国亦有娈童之流,却素来为人不齿。
这沉玉在兵营内,竟如此荒唐,难道就不怕其它士兵心寒?
“元帅,既然海棠行不通,不如让曲良……”
“不必,”
江怀闲冷声打断,反问一句:“阮长史以为,本王与曲良相比如何?”
阮恒一怔,不知他为何由此一问,依旧诚心答道:“元帅人中之龙,千金之躯,曲良又怎能与您一比?”
闻言,江怀闲俊雅的面容上似笑非笑:“你可知本王与沉玉共处两日,他每每见着本王,不说痴迷之色,连正眼也没瞧上几回?”
他愕然,连江怀闲都没看上眼,这沉玉又怎会将曲良放在眼内。
可是兵营之内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何来绝色?此人的喜好,果真奇特。
转呀瞥见那人美眸中隐约可见的兴味之色,阮恒叹了口气,躬身道:“下官这就去探知这人的身份,既然被沉玉所喜,定是有过人之处。
若不然,兴许能虏其胁迫沉玉就范……”
此话正中下怀,江怀闲锦袍一挥,阮恒便领命而去。
身后沉默的小元立刻上前将冷茶撤去,换上热腾腾的新茶,又乖巧地退了回去。
白玉般的手端起茶盏,微凉的手心渐渐暖和起来。
盯着些微的白烟,他低头啜了一口,唇角不经意轻轻扬起。
难得的对手,若一刀除下,则无趣至极。
不如斩断其身边的牵绊,一步步地孤立,慢慢地蚕食。
猫捉老鼠的游戏,这过程却比结果更为有趣。
曾遇过的人,有崩溃,有作困兽之斗,亦有矮身屈服。
嗅着浅淡的茶香,江怀闲微微眯起眼。
不知这沉玉,会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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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抢来的粮食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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