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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得宁挽霁会喜欢他,或许她只是觉得一时兴起,想要撩拨他,仅此而已。
尽管他觉得自己很清醒,却还是会选择一次一次转身回头,季时景也不是很理解自己。
逆着光影,季时景沉默的立在那里,他低声道:“你最好别是骗我。”
她抿了抿唇,看起来有点委屈,声音上扬,听得出一丝俏皮劲来:“真没有,季学长。”
这样的宁挽霁,比重逢时过分拘束的她多了一分活力,季时景顿了顿,还是折返回去,寂静的深夜里,皮鞋迈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过分的明显。
季时景刚刚走过来俯低身体,便感觉脖颈被她紧紧地环绕住,她的嘴唇贴合到他敏感的耳朵处,咬了一下道:“我不会走,你抱着我走,好不好?”
她知道季时景有洁癖,不喜欢和喝酒的人靠得太近,但宁挽霁喝醉了,只想让自己开心,于是直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双腿很自觉地盘绕上季时景紧实的腰腹。
季时景觉得脑子都要炸裂开来,他抿了抿唇,轻声嗤笑了一声,接着道:“宁挽霁,嗯?很有意思?”
天色昏暗,宁挽霁只觉得他身上舒服,暖暖的,往里拱了拱,嘴唇轻啄了一下他的薄唇道:“别吵,我要暖和点。”
合着是把他当暖炉了。
抱着她倒也不是很费力气,但是季时景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没什么关系,这样不是很合适,他的手不能去托住她的臀部,只能搂着她的腰。
可宁挽霁偏不自觉,还一个劲地勾着他的腰身不放。
“你真把我当柳下惠了?”
“……”
宁挽霁顿了顿,接着又吻了一下他的脖颈道:“不是。”
她声音一本正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所以帅哥,给不给睡?”
合着还顺便做梦把他当成春梦对象了。
季时景声音很淡,眸色里看不出喜怒,握住她的手腕,缓声道:“如果你明天还记得的话。”
*
宁挽霁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是酸疼的,虽然陷入柔软的床垫里很舒服。
她明明记得昨晚在和何清秋喝酒,然后做了个春梦,怎么一觉醒来就睡在这么豪华的地方了?
宁挽霁觉得哪里都透露着不对劲。
她睡着的床很舒服,屋子里的装修低调而奢华,光这个房间的建筑面积就比她租的一居室要大的多。
能住在这种地方的非富即贵,北城市寸土寸金,连个卧室都这么大,更别提这房子得多大了,想着想着,宁挽霁赤着脚从床上跳了下去。
地板上很凉,她穿上了温暖的拖鞋,从房间里踱步出去,看到不远处的餐桌上,男人安静地立在那里,手中端着杯牛奶,十指修长白皙,静默而又寡淡,只是倒牛奶的动作,隔着很远,却能倒出来一股勾人的意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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