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比如她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
当时阙濯还没醒,好像昨天晚上经过了无比艰辛的体力劳动,吓得安念念就连看都没敢多看一眼,澡也没敢洗一个就赶紧穿上衣服跑了。
万幸的是她醒得早,还来得及打个车回家换个衣服再来,只不过这澡直到现在也还是来不及洗,带着汗的皮肤接触到衣服,与往日不同的触感很显然在不断向她强调一件事——
总裁的能干,好像并不只体现在工作能力上。
安念念坐回工位,身上粘腻的汗就是她在悔恨与现实的大门之间来回穿梭的钥匙,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昨天非就好死不死的要去头铁证明失身酒不可能失身。
打脸真疼。
想到这里,安念念赶紧重新把阙濯的行程调出来确认,决定不能让阙濯在今年内抓住她的任何把柄。
嗯,阙濯未来一周的行程已经定下了,明天要见的人也已经在前天打电话过去预约过了,距离下班还有三十分钟,后面也没有预约的来客,没问题了。
安念念心满意足地合上文件夹,手机上就弹出了微信推送。
一般她是不会在上班时间玩手机的,但安念念今天在午休时间尝试挖掘出大脑皮层最深处的记忆无果之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了昨晚同行的好友祁小沫一声。
结果这厮直到现在才搭理她。
祁小沫:我才醒,你说你全都不记得了?
她余光下意识地确认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的磨砂玻璃,确定那个挺拔的人影还坐在办公桌后才拿起手机回复:是啊,断片酒真的能断片,我的脸好痛,所以沫姐姐您有印象吗?
回复完安念念就放下手机开始盯着屏幕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真发生了点什么也就算了,反正就以阙濯那个姿色自己不光不亏而且血赚,但拜托了,求求了,可千万不能是她在断片了之后占据了主动权啊!
祁小沫:我想想……嗯……简单来说吧,你昨天喝高了之后说完全不怕你老板阙濯,然后你就打电话把他叫来了,说要给我们表演一个霸王压倒铁弓!
安念念的脑海中顿时如同万马奔腾般。
原来昨晚不光是她把大老板给那啥了,还是主动打电话把人家喊过来最后把人家给那啥了。
安念念,你真是个禽兽!
不得不说,代入这个前提条件之后,安念念觉得大魔王阙濯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了,相反的好像更有那么点儿被欺负了的小媳妇的感觉。
——直到再次与阙濯面对面。
阙濯一身黑西装把自己那一副精壮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推门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只不过余光往门口安念念的工位上带了一眼,安念念就已经忍不住想跪地求饶了。
什么小媳妇啊谁家小媳妇气场压迫感这么强啊!
“您辛苦了,明天见。”
安念念瑟瑟发抖地说完便拿起手机假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等着阙濯先行离开,她点开祁小沫的聊天窗就开始疯狂输出:天啊,那你为什么没有阻止我!
十几年的闺中密友,就眼睁睁看着她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禽兽行径了?!
祁小沫立马就急了,回复一条接一条地往上顶,奈何安念念却没有了时间再去挨个参详,只能勉强维持着脸上职业的笑容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走到她工位前站定的男人。
“阙总,您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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