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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的人指着鼻子骂,跪着的人自辩扯着嗓子说冤枉,吵得亓肇头疼,不由看向站在群臣之首的那几个老狐狸,示意他们要看热闹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他们还真就垂着头捏着朝板不说话。
亓肇气急,也任由他们吵,不说话不表态。
魏虑朝上自请自备后,太后就赏了不少东西进将军府,魏向晚欣然接受,嬷嬷见她心情不错这才开口,“可见宫里是想着娘娘的,知道娘娘委屈了。”
“娘娘不如上一份折子,自陈嫁妆听礼部安排,既给陛下解了燃眉之急,又显得娘娘大度。”
“这事不抖落出来,我没必要上折子,现如今抖落出来,我上折子也没用。”
魏向晚剪着盆景里的花枝,“虽能挣几个贤名,但是却会让哥哥成为一个可笑之人,不划算。”
哥哥全心全意为她着想,她当然不能落了哥哥的面子。
难看的事哥哥去做,好听的名声她来挣,这事她可做不出。
“贵妃先进宫,恐她在陛下前面吹枕畔风,对娘娘不利。”
嬷嬷垂目,“要是陛下现在能见着娘娘,倒不怕这个。”
魏向晚但笑不语,嬷嬷还以为皇上盼着她呢,皇上自有心肝,哪里会见了她的面就变了心意。
因着陛下不表态,事情越演愈烈,杜家外戚祸国,杜贵妃妖妃一说在民间喧嚣渐起,连陛下亲政后的好名声都受到影响,毕竟出现妖妃就少不了昏君,色令智昏。
朝上吵几日,亓肇其实并不在意,当没听见就是,但是民意沸腾,让他坐不住了,主动到立政殿,萧正阳,卢桑,敬阳三个宰相已经在等候,“依相公们看,这事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群臣无非是要陛下一个结果。”
萧正阳建议,“贵妃嫁妆并不是陛下下旨,只是钱宁阿谀奉承所为,看来,这个礼部尚书是不能让他当了。”
卢桑附和。
敬阳看不下去,三相中,他年纪最轻,是陛下亲政后提拔上来当右丞相,但是三相中,却只有他常常和陛下意见不一致,反向而行。
“只处理钱宁就够了吗?”
敬阳问,“陛下虽然没有下旨让礼部筹办贵妃的嫁妆,但是没有陛下的点头,贵妃怎么能带嫁妆进宫?”
“历朝历代,只有皇后才有的排场,陛下轻易许诺给了贵妃,如今却是一点错都没有了?”
亓肇面露悔色,“朕亦后悔了。”
敬阳表示,“既如此,让贵妃把礼部承办的嫁妆部分返还吧,杜长若身为朝臣,陛下优容,他也该知情识趣,怎么能反叫陛下忧愁。”
“既然舍不得女儿给人做妾,当时就不该送她进宫,进了宫却想着比肩皇后,陛下若不看透此处,对他越好,却是害他越深。”
“不至于此。”
萧正阳见陛下脸色难看便开解,“此事陛下也是无妄之灾,罪魁祸首就是钱宁,他也是经年的老臣子,不知道为何此事做的大失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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