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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时!
刚才还好好的绿叶王子突然倒在床上,神情痛苦,双目紧闭,嘴里大喊大叫说胡话,两只手在空中乱抓——这显然是之前商议的成果。
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入戏地作出惊跳状,飞速奔回盟主的床边。
瑟兰迪尔更是抛开文件,箭一般地飞扑过去,捉住了儿子半空中挥舞的双手,扭身大叫:
“埃尔隆德!”
不等他叫,埃尔隆德早已火冒三丈,拍案而起:这死孩子,不是说好不许搞这种把戏了吗?
他忽然想起,那天莱戈拉斯还说过,“爱隆大人,为了瞒住我Ada,不让他知道我骗他,我不能突兀地好起来,得有个渐渐好转的过程,所以这时间可能会拖得长一点。
而且,为了让Ada越发信任您的医术,我要表现您开给我的药非常有效,为此可能会做出些剧烈的反应。”
小子,你这是想表示我的药见效吗?你这叫“副作用”
啊!
这非但不能让你Ada信任我,这简直是在他面前□裸地抹黑我啊!
你是有多恨我?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埃尔隆德气得简直想直接戳破莱戈拉斯的谎言,但一琢磨不对——自己帮他打掩护这么多天,早已成了事实上的从犯。
一旦真相揭穿,最大的受害者必得找后账啊!
主犯?那是亲生的,可能连吼两句都舍不得,这事儿就过去了。
自己呢?非亲非故的,害他平白揪心揪了这些日子,那雷霆之怒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展现呢?
埃尔隆德是个智者,智者不但能估测一件事的后果,更清楚如果一件事的后果恶劣到都无法估测,那么这件事就是打死也不能做。
于是,他拼命按捺着咬紧牙关冲到床边。
“你快看看,孩子这是怎么了?癔症吗?还是发烧了?”
瑟兰迪尔焦急地望向他。
他两只手都被莱戈拉斯紧紧抓住,没法去探他的额头。
埃尔隆德替他伸出手,想走个过程,摸出个“不烧”
的结果来。
这时,莱戈拉斯凭借他箭术奇才的敏感,在紧闭双眼的情况下,精准地判断了来袭的方位,突然放开父亲一只手,出手如电,一把叼住了埃尔隆德的手脖子。
还不等后者反应过来,他就把自家Ada和自己偶像的手交叠在一起,紧紧握在胸前,然后脸上的表情一阵舒展,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沉眠。
世界安静了。
埃尔隆德目瞪口呆——这事儿不对!
温香软玉的触感从手心一点点爬上来,慢慢□到胳膊上——这事儿不错!
哦不,清醒点儿——这事儿不对!
埃尔隆德竭力不让自己的思路受到眼前情况的影响,但这显然并非理智所能控制。
他这样出众的智者,面对如此简单的局面,也依然想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隐隐感觉到,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这一整件事情都有哪里不对,只是暂时思维受阻,还无法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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