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向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旋即钻进后一辆车里。
“公子,是大少爷。”
忠仆平平说道。
“将车门锁起来。”
“是。”
咔,咔,咔,三道玲珑锁瞬间钉牢了后一辆车的车门。
不一会——
“舅舅!”
叫声之凄厉,让她不禁心生怜悯。
不过当看到笑得春意融融的某人,她决定忽略那一丝丝少得可怜的同情心,充耳不闻地爬进车里。
窗外鼎沸的人声将将淹没了后车的哀嚎,她耳力虽好,却不想用心,神游似的望着漏光的竹帘,始终未语。
“秭归向来如此么?”
忽然一声打破了宁静,她不解地望去。
许是因为腿上没好,上官意舒展着四肢,慵懒中带抹狂态。
“即便好奇,也可以做到不问不听,真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呢。”
俊眸如水,非泉非溪,而是两汪幽不见底的深潭,深深深深的,仿佛在蛊惑人一探究竟般。
不过她不会跳下去,因为她知道如此一来将被看透的会是自己。
于是她浮起笑。
冷哼了声,对面人褪去了温善的面具。
半晌,目光停留在她的木剑上。
“怎么,江都也有人请天龙门作法?”
“师傅向来是有法事必做的。”
甚至不惜压价来抢同行饭碗,“而且近日江都人多,人多的地方鬼自然也便多了。”
“人多的地方鬼也多。”
上官意轻声喃道,而后笑开,“看来我不在的半月,秭归过得颇有意思呢。”
她叹了口气:“如果夜夜有人造访,这也算有意思的话。”
“秭归在哪儿惹了这么多情债,每夜都有怀春少侠造访香闺啊。”
闻言,她差点喷出血来。
抬头看去,却发现那双眼冷冷沉沉的,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怪只怪玉剑山庄太大,而我与曼夫人又住得门靠门,以至于那些好奇曼夫人的大侠们常常走错,弄得我难以深眠,真是痛苦万分。”
“哦?那后来呢?”
眼中冷意倏地消融,这人好像见她痛苦便万分快意似的,真是“慈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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