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笙闻言一怔,似乎对于这个问题的出现感到惊讶,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半开玩笑地说:“不是呢,我前世是个没名分的仰慕者。”
祝淮没有说话。
“所以,可以补偿一下我这个单相思吗?”
周则笙坐在驾驶位上,说着往祝淮这边歪了歪身子,“亲我一下。”
祝淮没按照他说的做,抬手将人推回去,说:“开你的车。”
“好吧。”
周则笙委屈地缩回来。
祝淮没理会他,靠在背椅上,偏头看向窗外,目光沉沉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关于前世的梦了,对于前世的记忆,他只零零散散地记得一些,多半都是些没什么信息的日常,自己前世的死,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祝淮之前一直对梦的出现与否不感兴趣,记忆恢不恢复,对他来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过多纠结,但周则笙的反应实在是耐人寻味。
他不愿意问周则笙会感到抗拒的问题,毕竟他想弄清自己前世的死因就是为了更好的让周则笙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所以只能寄托于梦境再次出现。
祝淮不是容易心急的人,心急也没用,他需要做的、能做的,也只有静静等待。
这样想着祝淮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又侧头从后视镜里去看周则笙的眼睛。
周则笙似乎早就察觉到了祝淮的情绪,他总是很了解祝淮,精准地接住了祝淮投过来的目光。
“我以为你睡了。”
周则笙笑了笑,和他对视一眼后又继续看路。
“没有,”
祝淮干脆直接侧头看他,“你的玉佩去哪儿了?”
周则笙有一块玉佩残片,玩笑说是他和自己的定情信物,平常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一起穿越了过来。
祝淮有好几天没看见那半块玉佩了,周则笙以前很喜欢下意识地把玩它,不过自从两人互通心意之后,他手里握着的就变成了祝淮的手。
“被我收起来了,”
周则笙说,“这样重要又容易碎的东西,握在手里总是感觉心头不安,所以贴身放着。”
祝淮轻笑了一下,玩笑道:“不是说这是定情信物?怎么今天又说没名分?”
周则笙神秘地笑笑,说:“没名分的蓝颜知己也需要信物来定情的。”
祝淮失笑:“我上辈子那么混蛋?”
“是我比较混蛋。”
“为什么?”
“……”
祝淮一怔,相处这么久,他早就发现周则笙不是一个情绪内敛的人,总能精准地捕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周则笙的目光沉了沉,很快又扯出一个玩笑,说:“因为是我厚脸皮讹上你的呀。”
“嗯,”
祝淮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看出来了。”
周则笙双眉扬起,惊讶地说:“这种时候不应该反驳我的话吗?”
祝淮接受到周则笙半是玩笑半是埋怨的眼神,嘴角抿着笑:“可是你说的对。”
周则笙:“阿淮总是爱说伤人的真话,我今天晚上会咬着被角默默哭泣的。”
“哦。”
祝淮笑着,忽然扯松安全带,凑过去在周则笙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又飞快缩回来。
他语气狡黠:“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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