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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宸点头,张嘴淡声道,“谢了。”
靳明轩失笑,“咱俩谁跟谁,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说完他就抬步准备走。
然而,顾憬洲的声音突然响起,“唐筝怎么样了?”
再然后,薄夜宸和靳明轩侧脸便看到顾憬洲和封修,及后面将近十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齐刷刷朝他们走来。
靳明轩眼眸一眯,薄夜宸不认识那些白大褂的医生,但同行的他自然认得。
个个都是北城拔尖的外科主任,很多还资历远在他靳明轩之上。
只不过,顾憬洲带这些人来干什么?关心唐筝伤势?未免太过可笑。
就她刚刚那种情况,等他带着这些外科主任过来,唐筝还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承受了多少痛,呵。
“死了,顾总这下满意了吗?对了,棺材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把人带回去吧。”
靳明轩温润的声音说着悚人的话。
顿时顾憬洲眸底有嗜血的腥红涔出,盯着眼前靳明轩,他咬牙切齿愠怒,“你说什么?唐筝她……怎么可能死了?”
“怎么不可能?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靳明轩冷笑反问。
而旁边看着他冷言冷语怼顾憬洲的薄夜宸,俊脸明显有诧异,在他眼里,靳明轩一直是温润谦和的。
加上职业原因,他比常人总是能多有几分耐心,性子也一直是不急不燥,更别说怼人。
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这个好友还有另一面,那就是对顾憬洲这种畜生,他斥责起来没半点含糊。
“她不过是被瓷片扎伤而已,你却告诉我她死了?你真当我不是医生就这点常识没有吗?
再说瓷片都能把人扎死,那要你们这些废物医生干什么?浪费国家资源?”
顾憬洲厉气低吼,把后面十个随行他过来的各医院外科主任都吓了一跳。
靳明轩却不惧他厉色,冷笑,“只是被瓷片扎伤而已?那顾总要不要去试试这种被扎伤而已的感觉,再来跟我谈论?
还有,不懂医学常识就请把嘴闭紧,免得自己落了笑话都不知。
没错,瓷片是不能把人扎死,但若是瓷片扎到人的动脉血管呢?你想过她会怎样吗?
而且你知道她身上现在密密麻麻的伤口有多少处?伤口深浅程度又各自占比多少?然后她缝合的地方又有多少处,这些顾总你都知道吗?”
顾憬洲被靳明轩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脸色白一阵黑一阵的甚是难堪。
冷硬的心房在听到他嘴里的缝合,他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唐筝缝针了?那她一定很疼吧。
薄夜宸见他吃瘪的样子,嗤声,“明轩你跟这种狗讲什么道理,他若真有丝良知会对一个坐月子的女人下这种狠手?”
靳明轩接话,“也对,同为男人,但却不是个个的手都用来打天下,有些就是畜生用来打女人的,而这种人,管他叫狗我都觉得抬举他了。
算了夜宸,人狗语言不通,难以交流,你还是跟我来帮唐小姐办住院手续吧,顺便我再跟你说说她身上伤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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