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已死了,如瓷器般被个狠心的人砸碎成无数块碾成了粉,再也恢复不了。
“我直接回宫了,被太多人瞧见不好。
你何时走,我去送送你。”
祁暮清松开手,默默叹口气,半晌,回道:“反正已经迟了,皇上恩准我过了九月九重阳节,再走。
恰巧还有几日,想将个废物一并绑去,免得留在京师祸害他人。”
平阳抬首愣愣地觑了眼,心里默默泛着嘀咕。
终没有接话,转首瞧了瞧满山遍野的枫林,灿烂妩媚染红了天际。
忍不住赞叹道:“真美!”
祁暮清笑了笑,背手一并站立着,默默欣赏着美景,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娴静安宁。
不时余光瞄一眼平阳,暖意上了心头。
这样瞧来,平阳确是很是娴静端庄,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女美眷。
罢了,就算她有心逃开实际上既然生于皇家也就无法真正逃开,且由着她了。
“我离开后,替我多照顾着父亲些。
他性格耿直,为人少了些许圆滑世故。
对了,棠表兄也是那脾气,表嫂就不提了。
你多注意些,此次他们一起入朝必会受到有心人的猜忌。
关键时刻……”
“放心,没事的。
我好歹是父皇嫡出最宠爱的女儿。
大皇姐虽然脾气骄横刁悍,可论心思,她强於我。
所以,你尽管将心放宽,纵使平阳粉身碎骨,他们也会安然无恙。”
祁暮清惊愣住,幽眸闪烁了下,终只弯唇淡笑了下,蓦地伸手牵住平阳,笑道:“那玉镯记得戴上,是我来京城时借宿寺庙时无意碰到个白胡子道人,非硬塞送的。
那时的话听来晦涩难懂,现下好像明了了些。
好好戴着,说是可以逢凶化吉。”
“倒是瞧不出你也信神佛鬼魅这些不着边际的。”
“你不信?!
那为何来寺庙?刁嘴的小夜叉,得理不饶人。”
轻佻的话恼得平阳眸光一冷,柳眉微挑,撇撇嘴冷嗤了声,低叱道:“原瞧不出,你与李爷党还真是臭气相投一丘之貉。
哼!
没个正经的样子。
再如此,本宫要你好看。”
祁暮清嘴角弯了弯,只当没瞧见听到,大力地捏揉了把柔夷,轻笑道:“过河拆桥的,有何权力说我。”
“你?!”
平阳挣力甩脱手,冷着娇颜正想再讥讽几句时,抬眼几位衣着华丽云髻峨峨笑语嫣然的贵族女眷莲步轻移地款款走来,后面还跟着李从让那群闲散人,赶紧换上副娇羞温雅的样子,往后退几步,轻柔道:“若是没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没等祁暮清回答,便转身快步往紫鹃秋月等候的茴茗小院而去。
留下祁暮清背手立身呵呵笑着,甚是嚣张自得。
清凉山之行就这样草草了事,平阳纵是想与齐笑煜认真道个别,亦碍于众目睽睽只得作罢。
但此行平阳心里却有了数,以后行事更多了几分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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