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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
大哥大哥饶命啊饶命!
我错了我错了,我们不该来找你麻烦,不该自不量力,是我们无赖我们犯贱,放过我吧啊!
!”
池晏冷冷地欣赏着他痛哭流涕,片刻后才收回了腿,“回去告诉那些人,有本事下次亲自来,别怂。”
每次都派些虾兵蟹将来,他都懒得应对。
三人抖着嗓子连连点头,“好、好的大哥,我们保证传到,保证传到。”
“滚吧。”
“好好好,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手下留情。”
三人感恩戴德,连滚带爬地几秒就跑的没了影子。
池晏甩了甩手,看到手上沾到的血污,肉眼可见地烦躁了起来。
“操,他妈的一群傻逼。”
他骂完,抬手把打斗掉下去的卫衣帽子又重新扣回头顶,准备回去补个觉。
大概是昨晚通宵没睡,脑子不清醒身手都退步了,才会蹭上恶心的血迹。
他一边走着一边用力擦手上的血。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和一个人迎面撞上,他步子顿了下。
*
周景珩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他以为身边柔弱乖巧的情人,其实并不是无辜的小绵羊,而是个下手极狠、满是獠牙爪子的狼犬。
不仅名字骗了自己,身世骗了自己,就连性格秉性全都是假的。
再者以现在池晏轻松撩倒三个壮汉的身手,五年后有可能被几个醉酒的混混堵在酒吧门口欺负,而毫无还手之力吗?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最初池晏接近他都是带有目的、刻意设计的。
按理说被骗了这么久这么多,周景珩应该生气,应该转头就走的。
但偏偏没有,即便现在看到这样的池晏,他只是略微诧异后,心态和感情仍没有任何变化。
甚至产生了某种欣慰又心疼的情绪。
欣慰他在遇到他之前起码不是真的任由人欺负,却又心疼他打架那么熟练,定是因为曾经受到了很多欺负才会如此。
周景珩对池晏可以说是双标到了极致,不管是五年后还是现在。
他家小朋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不可能是他的问题。
换言之,池晏怎么就骗他而不骗别人呢?
没有几秒钟,周景珩就已经完全把自己说服了。
而池晏自然不知道就这么几秒周景珩心里已经转了好几百个弯。
他看到巷子多出来的人,说不定也看到了他打架的全程,然而他神情却没有怎么变化,越过他就要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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