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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为了保全那个男人,她将这些藏匿于心里,无人诉说,如今婆婆知道了,她就觉得自己压得快要爆炸的胸口终于找到一个出口一样,情绪有些失控。
她伸手,一把将婆婆的手腕握住,“婆婆,你说,他是想让我死吗?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死,是吗?”
“不!
肯定不是!”
“那是为何?”
瞎婆婆娴熟地将手中长发挽成一个发髻,微微一笑,“你就没有想过,他拿狐胆可能有其他的用处?”
苏月一震,便在那句话里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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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几个婢女踩在梯子上收拾着瓦砾上昨日礼花爆竹留下的垃圾。
“王妃的赏赐你们拿到了吗?”
“拿到了,拿到了,我头上的这个珠花就是。”
“哇,好漂亮!
我的是个镯子,这个王妃人真好,还想着我们下人,出手也大方。”
“是啊!
不像望月小筑的那个,嫁进王府一毛不拔,还净惹是非。”
“是啊是啊,听说,昨夜……”
婢女的话还没有说完,猛地被一阵“咳咳”
声打断,几人回头,就看到立在梯子下面的张安。
众人脸色一变,“张管家!”
张安面色冷峻,沉声道:“干活就干活,哪有那么多话说?下次再让我逮到你们背后妄议主子们的事儿,直接扣一个月的月银。”
几人大骇,险些从梯子上掉下来,一个一个忙不迭点头,“是!”
“还不快去做事!”
“是,是!”
张安冷觊了几人一眼,转身,深深呼出一口气,拾步往马厩而去。
走着,走着,不禁又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来。
昨夜,喜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苏阳的婢女突然来大厅找商慕寒,当时商慕寒不在,景帝见其急切的样子,便问其发生了何事。
婢女起先支支吾吾,景帝沉了脸,婢女才吓得跪地和盘托出。
婢女说,苏阳让她送些金疮药给苏月,而她走到苏月的望月小筑的时候,却听到了厢房里面有男人的声音,当时,窗户是开着的,她远远地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她不认识。
一个已婚女人深更半夜房里有陌生男人,那还得了,她吓得不敢进去,回来禀明了苏阳,苏阳说,事情没搞清楚,让她不要声张,传出去对王府对商慕寒都不好,便让婢女过来大厅偷偷告诉商慕寒,让商慕寒定夺。
人都是这样,一听有戏可看,一个个都来了精神,特别是太子和几个王爷。
太子商慕仁主动跟景帝请命,说他带人去看看。
景帝允了,但是喜宴宾客众多,景帝为了顾及皇室的颜面,让商慕仁不要堂而皇之地去抓.奸,就以找商慕寒为名过去,为了让众人信服,他还让苏阳也跟着一起过去。
虽然昨夜那场危机因为商慕寒的及时出现,化险为夷,但是,这事儿张安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甚至还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苏阳?!
似乎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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