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冰冻三尺非一日……
她于是吭哧吭哧的开始搬石头找干柴,很快就学着他的样子架好了个新炤。
可惜中看不中用,柴火一放进去,没一会就灭了,白烟滚滚,呛得人跟庙里香火鼎盛的泥菩萨似的。
“风进不去,火要灭的。”
她只好重新开始摆,按着共翳的指示忙活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问:“这个,是要干嘛啊?”
难道是打算烧水煮鱼当午饭?
鱼都还在海里,这也太未雨绸缪了点吧,即使共翳射箭是把好手,阿籍还是对他捉海鱼的本领有所保留的。
这是在海边,可不是那个死水一样无风无浪的内湖!
圆底陶罐里的海水已经开始沸腾了,水面上不断的冒起满是钙化物的白色泡沫。
共翳捏着只陶碗,正一点点的把泡沫舀起来往地上倒。
听到她问,随手拍了下装着盐包的皮囊:
“盐。”
盐?传说中的……煮海为盐?
阿籍呆呆地看着咕噜噜咕噜噜冒着白泡泡的海水,眼皮抽筋似的跳了起来:“你——”
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那脸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叠加起来,疑虑越来越大,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石炤的火势大,陶罐的海水蒸发的也快,随着水线的下落,罐沿上也渐渐凝结起一层层白色的结晶盐粒。
共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木头刀,把晶体刮下来收集进尖底陶罐中,再让放进尖底小陶罐中,让阿籍用小火在一边慢慢的敖干。
一锅海水熬完,也不过那么点儿盐巴。
他们于是又重新把圆底陶罐加满水,在烈日炎炎下继续煮水。
阿籍熬不住太阳晒,摘了把棕榈叶子,呼啦哗啦的顶在脑袋上。
一锅水、两锅水……小陶罐终于满满地填满白色盐晶体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下沉了。
共翳拿出准备好的兽皮,铺开,把小陶罐放上去。
在阿籍讶异的注视下,一杖就敲碎了陶罐。
辛苦了一整天煮出来的食盐并不是阿籍所见过的那种晶体颗粒,而是一头大一头尖冰激凌似的一大硬块。
“这个真的能吃?”
共翳见她愣愣的,干脆地用铁匕首切下来一小段,递给她。
阿籍将信将疑的拿到舌头下一舔,立刻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洋文都飚出来了:
“ohmy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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