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小身体在被子里动了几下,摸出一个帕子包的小布包,递给我:“一直在我怀里捂着的,不凉。”
我打开,里面是掰开后剩下的半个菜馒头。
碎碎跟我道:“又忙的没吃饭吧?我给你留的。”
我跟他道:“你猜怎么着,我吃过了。”
碎碎摇头:“我不信。”
他执拗跟我道:“你不吃,我就不睡觉。”
我是了解他的固执的,拿他没办法,就倒了一碗桌上壶里的凉水,一边就着水,一边将菜馒头吃了下去。
他专注看着我吃,眼睛都不眨。
吃完我摸出钱袋,满足的给他看,开心的跟他道:“我打听出离此两个城镇外的县城,有一个专治内伤的好大夫,医术特别高明,只是一副药挺贵,今晚我终于攒够了钱,明天一早我就出发,去给你抓药。”
“碎碎,”
我自信满满跟他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碎碎应和我,然后拉我上床,“床上暖和,我们在被窝里说。”
我确实也挺冷的,就跑出去快速洗漱一下,然后跑回来钻进碎碎给我让出的被窝。
被窝里很暖和,被碎碎捂热了。
我揽着他的小身体,渐渐就生了困意。
碎碎却推了推我,想跟我说话。
我打着哈欠,身体太累了,跟掌柜的干了一天的活,疲劳累积的厉害,我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碎碎说啥,只迷糊中不停的应和,然后渐渐睡熟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了个大早。
见碎碎还在睡,我给碎碎煮了一锅面条,用炭火的余温热着,然后留了字条,便顶着风雪一早出门。
外面的雪天不好走,路程又远,我紧赶慢赶,等抓了药回来,已经过了中午。
我去厨房,发现灶台上的面条没动,我就进屋,去看碎碎。
我操心的想,小孩子半天不吃饭,身体哪里受得了。
然而进门后,碎碎躺在床上,脸色雪白,身体僵直。
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动了。
我见他眼睛半睁着,眼珠定定望着门口,一动不动,我站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眨眼。
我勾着身,小声叫他:“碎碎?碎碎?起来了。”
身后的风雪呼啸着卷进来,吹得他的头发微微拂动,他都没有坐起来,告诉我他冷。
我吸了吸鼻子,低了低头,没走过去,而是回头,一边念叨着:“对了,我得给碎碎煎药,吃完药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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