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再不相见。”
他说得绝情,声音冰冷,只丢给阿瑄一个背影,背上那条长长的血迹似乎还渗着鲜血。
阿瑄抹抹眼泪,疾走几步捡起了地上的草药,瘪着嘴跟在慕容白后面走,一面走一面忍不住哭。
她知道自己不该骗慕容白,可是把真实身份说出来,只怕慕容白再也不想见她了。
不过是贪恋一时的温暖,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她觉得自己是挺活该的。
可是刚刚受了惊吓,现在又受了心伤,她的泪珠子就怎么也止不住,断了线似的滴下来。
慕容白颀长的身体一顿,不耐烦道:“你哭什么?难道在下说错了什么不曾?”
“呜呜呜,没有……”
阿瑄被他这样一问,心中委屈更甚,全部汇聚在一起倾泻出来,“呜呜呜,我没有什么目的,没有要害你。”
慕容白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继续往前面走。
阿瑄跟在后面呜呜咽咽边哭边走。
慕容白往左,她也往左。
慕容白往右,她也往右。
慕容白停下,她就待在原地抹眼泪。
慕容白终于撑不下去了:“喂,我都不追究你的目的了,怎么还跟着我啊?”
这下连在下两个字都不想说了。
“呜呜……你的伤口在流血……需要涂药。”
说着,把草药伸到慕容白眼前,“我就是想把草药给你。”
“……”
慕容白又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夺过草药,“好了,我知道了,会涂药的,你可以走了。”
阿瑄踟蹰两下:“这个药是要按比例弄的,你不会,我帮你吧。”
慕容白面部扭曲,把草药塞给阿瑄:“快点弄好走人!”
阿瑄用袖子擦擦眼泪,细细的咀嚼起草药,然后吐在手心中,按比例将几种草药配好之后,走到早就脱了上衣坐那等着的慕容白身后,往他背上的那道口子认真的涂抹起来。
她用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能使草药能好的渗透到皮肤里,又不会让他感觉到疼痛。
慕容白只觉得挫败,一腔怒火憋屈在心里发不出来。
而身后女子的手不疾不徐为他涂着药,偶尔还有几滴清凉的泪水滴落在他背上,惹得他心中一阵一阵发酸。
真该死,明明知道这个人跟自己不合适,要赶快将自己失陷的城池夺回来。
谁知城池沦落得更深,他真想将背后那个女人赶走,可是遏止不住对她更加深浓的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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