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等她醒了,大约自己也不会好好跟他说话的。
那日她沐浴时,便发现了身上的咬痕。
仿佛一个标记,暧昧得落在她的肩头,带着他独有的气势。
不疼,但很明晰。
他一直很喜欢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仿佛这样她就真只属于他了。
可她还是残忍地离开了他。
他该有多难过……
她闭了闭眼,让心头的锐疼缓过去。
马车里面宽敞,被褥、桌椅等都有,角落处摆了一只博山炉,里面燃着熏香。
锦环就坐在她对面,正低头打开一只包裹,目光中有着期待和喜悦。
这几日主子都愁眉不展,好不容易收到京里送过来的东西,主子定然会高兴的。
还在熹宁宫里的锦珠会定时把几位小殿下的近况记下来,由荣寰派人一路送到阿凝这里。
阿凝每每收到都会开心好几日,反反复复地看个数遍不止。
“哈哈!
主子你看!”
锦环兴高采烈地把一副字帖递给阿凝看,指着上面初显稚嫩的楷体字笑道,“这是太子殿下写的字呢!
太子殿下这么小就会写字了!”
阿凝果然从忧郁中一下子醒了神儿,仔仔细细瞧着这副字,唇角透着笑意,“写得真好。
真好……”
“咱们太子殿下果然是睿智聪慧,写的字也潇洒漂亮,像极了皇上!”
她说完,忽然捂了嘴,偷偷瞧了阿凝的神情。
对方却像没听到似的,只顾着看字去了。
修长的玉指划过一个个墨黑的字,前面四个字略有歪斜,后面的都立得很正,就像锦环说的笔迹勾画之间像极了赵琰。
这后面的字,定然是他握着赵仹的手一笔一划写下来的。
一个月前。
禁中宫阙重重,碧瓦雕甍,年幼的太子衣着高贵而严整,坐在高大的书案前,伏案写字。
他的双腿甚至还踩不到地面,可眉目中已隐隐有着为储君者该有的威严。
他由皇上手把手教导。
如今虽只有五六岁,却已有老成持重之风,也只有在疼爱他的父皇面前,他才会偶尔露出孩童的天真之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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