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望着身下的人儿,他忍不住笑了一笑问道:“累了吗?”
张惜花心里柔柔,可身上半分力气也无,只能无声的望着他,眸子似乎噙着泪,波光潋滟……
何生眼眸亦泛着光,他禁不住再次垂低头,十分主动的在媳妇唇间流连忘返的啃食,少顷,好容易消退的潮流便再次回升。
张惜花推搡几次,也没法将他推开,气恼的轻捶一下何生的背部。
何生滑到她的颈间,由得媳妇那猫儿般的力道饶痒痒似的捶打。
“你轻些,别吵醒榆哥。”
最后张惜花只能用言语提醒他。
听到媳妇儿软绵绵的声儿,何生闷闷的回道:“不会吵着他的,小家伙雷打鸣都睡得酣呢。”
张惜花无语。
半响后,实在困极,何生终于舍得停下,他搂了她入怀,阖上眼双双陷入沉睡中。
翌日张惜花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连榆哥都不在身边,她侧身瞧窗外的天色,幸好没太晚。
刚批好衣裳,便见丈夫抱着儿子进门。
何生笑道:“我起床时,看小鱼儿醒着便抱了他去把尿。”
幸好把的快,不然改又要尿在裤裆里了。
榆哥小脸白净精神奕奕,何生也显得净胜饱满,他父子两倒是睡了个好觉,倒弄得自己现在还觉得腿脚酸软,张惜花微不可见的偷偷瞪了丈夫一眼。
何生将儿子塞给媳妇,便道:“娘说让我担几担肥撒进屋前那亩稻田里,我已经喊了元元起床,待会儿你整治饭食时,便让她来带小鱼儿吧。”
“嗯。”
张惜花便接手榆哥。
何元元梳洗完毕便跑过来将榆哥搂进怀里,拿着昨天刚买的小铃铛,轻轻在榆哥眼前一摇晃,果然将他的注意力转过去。
姑侄两人玩儿开来。
平日里有小姑帮忙看孩子,张惜花的确轻松很快,加之婆婆带小孩很有经验,有个甚的不懂,都有家中老人帮忙看护着,真是让她这个初为人母的新手学识到很多东西。
出得房门,便见婆婆在院子里剁猪食。
张惜花轻轻喊了一句娘,何曾氏嗯了一声,却没抬头,她直接吩咐道:“菜都给洗了放在灶台了,你看着弄吧。”
张惜花红了脸,原以为不会太晚,却还是让婆婆把家中事务给做了一半。
家中人都爱她的手艺,只要她得空,饭食之类旁的人便不插手。
张惜花依言走近灶房开始忙碌。
饭熟后,何元元在院门前直接扯开嗓子喊道:“爹!
哥哥,家来吃饭啦。”
待把饭桌摆上,何大栓与何生父子便回到家吃朝食。
吃饭的途中,何二叔过来了,他摆手表示不用给他拿碗,何二叔端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抽旱烟。
眼圈儿一缕一缕的往外冒。
等何生家吃完饭,何二叔皱着眉头道:“咱们今年的木炭买卖怕是做不成了。”
何大栓重重叹口气,何曾氏也随即紧锁眉头。
何生木着脸道:“我着人仔细打听过,镇上如今只来了两波大商队,却只要官府批量供应的木炭,散装货俱都不收的。
至于其他的小客商,至今没见着一队。”
这样需要大批量的商队,属于衙门的渠道,往年都是由衙门特供的,根本轮不到他们分一点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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