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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现在才九岁,但光阴匆匆,及笄不过弹指之间,到那时……
琥珀见若谖久久沉默,以为她在生气,一个女孩儿家,又是候门千金,被人这样评论,虽无恶意终究是亵渎,小姐不悦也在情理之中,因此撅嘴道:“奴婢就说不是好话,小姐偏要听,徒增烦恼而已。”
若谖回过神来,想到一件事,问道:“我叫你拿了银两去谢忘尘,你照做了吗?”
琥珀道:“小姐吩咐的事,奴婢敢不从命!
只是忘尘是个有骨气的,不肯收小姐的银子,说与小姐有知遇之恩,又承蒙小姐提拔为大公子的贴身书僮,心里感激不尽,愿为小姐赴汤蹈火。”
若谖听罢,沉思良久道:“这个忘尘竟是个脱俗之人!”
心里却想,一般农民出身的孩子不可能视金钱如粪土,越发觉得他身世可疑,可惜自己没个帮手帮着查一查,只得暂且放在一边。
再说翠玉奉了老太太的命令去了清芬阁一趟,告诉凝烟,她偷翡翠镯子以及与家吉合谋想害死若谖嫁祸子辰的事家吉已全招了。
来之前,若谖再三叮嘱不要提到香草,说是怕凝烟报复香草便是她的罪过了,因此翠玉隐去香草揭发凝烟那段不提,传老太太的原话,等她头伤一好,立即出府,不经允许不得跨进方府一步。
凝烟闻言,如五雷轰顶,不解家吉为什么会出卖他!
因此也顾不得再装病娇,况且再装下去也无人会上钩了,于是匆匆换了衣服,重新梳了妆,心急火燎地赶到芷晴院去质问家吉。
家吉在自己房里由家祥帮他背部被打烂的地方上棒疮药,见凝烟前来兴师问罪,不仅无一丝愧疚,反而理直气壮道:“我不将妹妹供出,难道等着被活活打死!”
凝烟气得脸发白,指着家吉恨恨道:“如果我完了,你们就休想有好日子过了!”
家吉冷笑揶揄道:“拜你所赐,我们全家被赶出了方府,还真是过上了自立门户的好日子!”
想了想又说,“以前你在慧兰苑也算混得风生水起,你又何曾照拂过我们一家人?只顾着自己攀高枝去了,连跟我们多讲一句话都会防碍了你的富贵似的,明明是自己演苦肉计,非要骗我说你身上的烫伤是伯母弄的,利用我为你出头!
替你卖命一场,竟拿些假金饰糊弄人,天底下哪有你这样歹毒的妹妹!
你除了利用我们,把我们当炮灰,哪有什么好处给我们!”
凝烟见以前说的谎全败露了,心里一凉,暗叫,完蛋了!
。
家吉正斥责的痛快,忽然闭了嘴,两眼看着门口,凝烟回头,见程姨娘正站在门口,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兄妹,唉声叹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拌嘴。”
说罢,转身离去。
凝烟和家吉家祥忙跟在后面,一起来到正房,见父亲方永庆和家如家意也在,家里仅有的几个丫鬟婆子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胡桌上却堆了好几匹的绫罗绸缎,以及一个雕花的木盒子。
家吉立刻两眼发光的走到胡桌前,用手摩娑着那些绫罗绸缎,又将木盒打开,里面全是赤金纯银的首饰,疑惑地问道:“这些都是谁送的?”
凝烟惊喜地猜道:“莫非父亲找到了差事,有人送来了贺礼?”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像,寻常送礼不会送绸缎首饰,正在狐疑,就听家如道:“这些全是你的聘礼。”
家吉一听,心里明白,默不作声走到家意身边坐下。
凝烟脸色顿时变成雪白,又惊疑了看一遍胡桌上的东西。
这些若果真是聘礼,那要娶她的那户人家不过是户只能解决温饱的普通人家,自己虽被方府逐了出来,但毕竟貌美如花,且识文断字,又绣得一手好女红,再怎么父母也不会把她这么便宜的许配了人家,至少也要找个候门嫁过去做美妾!
她询问的看着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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