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没有三年前躺进ICU的案底,”
纪南帮我把被子又盖回来,“赶紧睡你的,待会儿天亮了回去躺两天屁事没有。”
我一把抓住纪南正盖被子的手,心里腾起焦急,“要是我被绑架了,你会来救我吗?”
“放心,”
纪南白眼一翻,“你自己不作死,就没人弄死你。”
我跟纪南没话可说。
等到他又睡着了,我瘸着伤腿跳出去,听见他迷迷糊糊的问话。
我说:“我去洗手间。”
纪南没再管我,外面下着蒙蒙细雨,我走出医院,细密的糖霜落了满头。
树叶的缝隙里摇晃出了人影,我躲在拐角后面,看见熟悉的身形走入视线。
他周身泛着冷气,神色凝重,目光幽深难揣度,这是林沉岩。
我侧身躲在拐角之后,等他走过之后才默默走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夜晚匆忙而没有内容的公路一段一段地越靠越近。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
我站在小院门口,叩响了门环。
良久没等来开门,单薄的长袖T恤被风吹得鼓成帆,细雨将衣物打湿,我淹没在洇润的雨丝里。
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到我身侧,手里的伞斜到了我头顶。
我朝他的方向看过去,他穿着一身挺拔衬衫西裤,模样很英俊,手里提着公文包,看起来是要去上班。
“你好,找路浔吗?”
他问。
我摇头,“找白深。”
“啊,”
他恍然大悟一般,笑容很明朗,“这个点他们可能送然然去上学了。
稍等,我帮你问问。”
我等他拨通电话问消息的功夫,看见他腕上的手表,是简约的白色表盘,外层镶着一圈漂亮的玫瑰金,他的手握着伞柄,伞面友好地倾向我这边,手腕就抬在我耳畔,我听见指针走动的熟悉的声音,嘀嗒,嘀嗒。
声音被放大,我抬头看见伞的边缘,雨滴落下,晶莹剔透。
忽而不知此时何时,伞沿外若隐若现的牌匾宣告着离开我生活圈的另一个空间,我皱起眉头,弯腰,用手掌覆住了自己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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