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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眠订的分量多,同事都能沾沾光,尤其是值夜班的时候,扈康知道林大夫最近工作餐有人承包,夜宵都不点了,直接下楼来等着吃。
晚上医院里不能吃太重口的东西,扈康以为顶多是什么馄饨蒸饺一类的,没想到是养生汤底的火锅,一整栋楼的医护都轮流过来涮火锅。
这家火锅收费高,用料也讲究,蔬菜是有机蔬菜,肉是鲜肉,汤底是密不外传的高汤底,据说一点味精都没放,所有的鲜味都来源于食材,这汤哪怕不涮什么揉,单纯煮粉丝都比专门做粉丝的店好吃。
扈康一边嗦粉一边唔唔两声吸引林鹤书的注意,等他看过来,扈康正好咽下嘴里的粉丝:“你们定了啊?”
“没有。”
扈康嘘了一声,不太信的样子,低声道:“我还不知道你?要是没把握你能收那么贵的东西?”
但话又说回来,林大夫不是爱钓人的,大少爷追得那么勤,不像是拖的那个,那就只能是林鹤书,他明明有那意思却迟迟没松口,不太符合林鹤书一贯直率磊落的君子作风。
出于一种成年人对社会潜规则的考量他猜测道:“他家里怎么样,知道这事儿吗?”
“不清楚。”
从前他们在一起没有特意提过这件事,江屿眠家里人知不知道他不清楚,林奶奶大概有数。
很奇怪,她从前收养的几个孩子都是对药学更有研究,她收养林鹤书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他很小就展露出这方面的天赋,她自然是寄托了期望的,希望他能继承她的衣钵。
除事业以外,她不会干预林鹤书的人生。
至于江屿眠,即便家里从前不知道,做最坏的准备,知道之后停卡限制消费这种豪门常见戏码对他的限制恐怕也很有限,江少爷虽然没什么投资理财的意识,身后却有专业的团队,他还没成年就开始为他打理资产,他自己也有很多珠宝,既是收藏,也是投资。
二十八岁,其实没有什么人能真正限制他们什么。
他嘴上说不清楚,扈康能看出来林鹤书没在担忧这个。
“那是什么。”
扈康又从锅里捞了一筷子粉丝,一边吹一边夹着试图往嘴里送,含含糊糊地说,“你顾虑条件差太多?”
林鹤书看他一眼,扈康以为自己说中了,把碗一搁,玩笑道:“不是,你当大夫当得真忘了自己是院长孙子了?”
即便杏林堂的定位是便民医院,而不是那种追求服务和环境的那种“高级”
私人医院,对大部分人而言一年盈利也是很可观的。
林鹤书没有跟他讨论医院的股权问题,而是说:“他姓江。”
扈康笑:“你看我像是了解他们内圈子吗?你要说姓马姓王的有钱人我还知道几个。”
“金满楼。”
扈康嘶了一声:“老字号啊,上市企业吧,真太子啊这是?”
他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差距确实不是一一星半点儿,只能拍拍他的肩:“我看上次玩挺好,要不问问他吃不吃烧烤?喊上他一块儿吃?”
扈康想得很好,带上他就算是朋友聚餐,这种娱乐比较接地气,重点是花销少啊,他泡吧认识的人多,有钱人是个什么玩法他也有所耳闻,一般人玩不起。
“不用。”
“那你们约会一般干什么?”
“不约会。”
扈康:???
*
江屿眠处理完遗产问题,下飞机头一件事就是去接帕帕,这几天帕帕被寄养在宠物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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