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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烜略抬眼,目光淡淡的扫过绯琼,“你知道么?我很讨厌随便弄几下就死在床上的人。
欢情那家伙身子虽无女子绵软,却对我的习惯最为清楚。
以前在庭风阁的时候,就只有他能让我尽兴。
这次来弘启,听人说他被转卖到了这里,故此特地来看看。”
说着轮烜从怀中摸出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丢到桌上,浅笑道:“要别人伺候也无不可,只是若他抵受不住,扫了我的兴致,又当如何?”
平平淡淡一席话,听得绯琼是一身冷汗。
看轮烜一派光风霁月、倜傥风流,怎料在房中竟也是个暴虐的。
伺候他便连死都不能,这样的要求绯琼实不知该如何满足。
有心就将欢情给他,又怕坏了规矩,出了事情无法交代。
一时间绯琼是左右为难。
“不然这样吧。”
见绯琼迟疑,轮烜的眼底浮起一丝淡淡的讥嘲。
“定下欢情的人应该还没来吧?先让欢情过来伺候,我只当和故人叙叙旧。
子时之前,我不动他。
定下他的人随时来我随时放人。
子时之后,任谁再来要人都与我无关。”
这欢场中本就有定不过子的规矩,无论是谁,只要过了子时不至,定下的倌伶便可另侍旁人。
不过轮烜此时的善解人意却是因为定下欢情的人多半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了。
那曲玮本就嫌江家兄弟碍事,如今有了轮烜的默许,他不借机动手才是怪事。
谁还管那两人是不是会听命离开弘启。
轮烜的大方颇出绯琼的意料,他略微沉吟了片刻便即点头应允道:“这个办法倒真是个两全的法子,绯琼多谢客人体谅。”
说着命人去唤欢情。
不多时,霄云阁的门便被轻轻推开,一个身披碧色薄衫的赤足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轮烜没有抬头,倒是风略带一丝好奇的转头望去。
只见那人身形虽嫌单薄,却也算眉目清秀。
手腕脚腕上都锁着细细的金色链条,在走动时撞出细碎的声响,让人听不清却又忍不住想更加用力去听。
与屋内侍奉的倌伶比起来,欢情的年纪确实大了些,可他的身上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就像是将那些挑人情欲的媚药浸到了骨子里,他整个人都带着淫靡的气息。
这就是爷曾喜欢的人么?风看在眼里,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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