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得乖乖爬起来!
秦大人头前带路,进了书房,门一关,周济予瞧瞧墙上仇英的山水、炉里燃烧的龙涎、满堂花梨木家具,摸了把脸说:“这地方我熟啊,我在这里整整跪了一天,差点虚脱。”
商有端把魏大人放到地上,坐下对秦大人说:“准备马车,现在就去。”
秦大人如蒙大赦,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停下来,装得不紧不慢从容不迫。
周济予踢了踢魏季麟,“他怎么了?”
“晕了,一会儿就醒。”
一眼看见齐岭川半个身子都红了,商先生蹲下来,从靴筒里掏出刀,把衣服割开,好家伙,齐大人点儿太背了,倒霉都倒成了习惯,周济予这辈子头一回开枪,不偏不倚正打在他旧伤口上,空包弹倒是没穿透衣服,但是,撞一下,鲜血像决了堤的长江水一样哗哗直淌。
“怎么办?”
“不知道。”
商先生“刺啦”
撕了块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
门外传来马匹嘶鸣,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商公……公子,马车……来了。”
“嗯。”
周济予开门,秦大人面如死灰,扶着墙站立。
四人上了车,商有端笑说:“秦大人,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官兵也该休整了。”
“明白明白。
不派人跟着,公子放心。”
缰绳一抖,马车飞驰出府。
夜深人静,尚书家灯在漆黑的夜里格外耀眼醒目。
偶尔遇到巡逻队,纷纷侧立道旁给他们让道。
周济予扶起齐大人,靠在自己肩膀上,使劲捂住他的伤口,对赶车的商有端问:“我们去哪儿?快给他找个医生吧,要不一会儿血流干了。”
商有端答非所问:“后面有追兵。”
“啊?”
周济予挑起窗帘,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会不会是武林高手?”
商有端失笑,“很有可能是金庸笔下的武林高手。
前面有路灯。”
两句话挨得上吗?周济予白了他一眼,“有路灯表示到秦淮河边上了。”
马车冲过路灯地段,突然拐进小巷子里,商有端跳下车,抱起魏大人,悄声对周济予说:“趁着追兵在明处,拖齐岭川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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