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使然吧?呵呵……”
方腊无奈地掐了掐眉心,言到:“我再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切勿盲动’!”
陈若虚自信地捏了捏自己手指的关节,自语到:“我怎么可能盲动呢?我不过是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辛谊芷见陈若虚似乎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么的险象环生,他索性只好偷偷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他跟踪着陈若虚才行了没有多远,一小队的黑衣人便已然是又一次把陈若虚围在了中央,陈若虚从容淡定地笑了笑,便翻飞着拳脚扫荡到了黑衣人的头顶之上,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一抓可以让掌中的头颅爆裂之时,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就使不出半分的力气来,而当他想要使用那玄幻的雷法之时,所有的玄力却也失了准头,一场本应轻松的戮战现下却变得让陈若虚难以招架。
无法对陈若虚坐视不管的辛谊芷在整了整衣衫之后,便也飘零着他的一团白绡翻飞到了黑衣人的包围圈中,他的利爪在干净利落地抓伤了几个黑衣人之后,他却也暗自叫起了不妙来:“我的指甲已经好久没有沁过毒药了,没有了毒药,这样不痛不痒的抓伤根本就伤不了他们的分毫。”
昏天黑地的厮杀在夜幕的遮掩下,虽然可以隐去那飞入天际的鲜红血色,但是无论如何却也无法隐去那冶艳袭鼻的血腥味道,在夜色中不见血色,只见刀光。
不见人影,只见残像。
在风声鹤唳的伴奏下,这一群人已然是从幽夜杀到了天明,待到金色的阳光让所有人眼前一亮之时,他们所见到的都是相同的光景,每一个人的人身上全都是那横横竖竖的血痕,色彩斑驳的血滴,但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当痛感已然变得麻木之时,人就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流在血,当那些血液凝结之时,人也就自然不会记得自己曾经痛过。
原本轻细的呼吸声,此时此刻全然变作了那呼呼的大喘。
原本稳健的脚步,现在也都变得凌乱。
陈若虚回眸望了一眼那血色昭彰的白绡之后,不禁心痛到:“谊芷……你不要管我了!
你自己一个人的话,是可以逃掉的。
没有错吧?”
“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很重要的人!
所以我不想你有什么不测!”
“难道我就可以看着你有什么不测么?”
“我的话……呵呵……不过是咎由自取!
所以,就这样吧!”
“不可以!
你的神功是因我而破的,所以我不可以就这样让你任人宰割!”
“这次来的全都是朝廷中一等一的高手,我们有胜算么?”
“原本有的……”
“呵呵……那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了?”
凌厉的刀剑一直都在陈若虚与辛谊芷的身边错落缤纷着,雾霭一般的杀气则是浓重地弥漫在他们的四周。
“嗖”
的一声唳响之后,一只小飞斧直奔着陈若虚的心窝处飞去了,辛谊芷才刚刚用自己手中的飞针击偏了那飞斧的轨迹,谁知另一个人的长剑竟然又把陈若虚逼到飞斧的新运行轨迹上去,说时迟,那时快,辛谊芷一个闪身,便把陈若虚狠狠地飞踢到了黑衣人的包围圈外,但是那一只飞斧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天灵盖上,而那一柄长剑则也当当正正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辛谊芷不舍地回眸望了一眼陈若虚飞逝而去的方向之后,终于淡淡地笑了:“逃吧!
逃到一个没有硝烟战火的地方去吧……”
黑衣人见他们要杀的人竟然已经被远远地踢飞了,索性他们也无心再顾及这个不明身份的白衣人到底是谁,竟然是全都一股脑地朝着陈若虚的方向追了过去。
陈若虚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极尽全力地想要再一次使用出他那曾经引以为豪的神功和玄法,但是他却只剩下了那虚无飘渺的招式,而全无了那一份力道,数十柄刀剑好像那漫天的雪花一般向着他的要害飞来了,陈若虚仰天一笑,便已然是幽幽的闭上了双眼:“再见了!
谊芷……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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