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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失忆?
童满看见女孩在水里舒展地游来游去,尘莫象挺有兴趣地逗着她,“那你怎么现在不装了呢,难道不怕我们揭发你让你再泡不成!”
“泡不成就泡不成,你们不是男人?和你们做一样。”
这些话,女孩儿说的却一点儿也不淫亵,坦荡荡地,象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帐!
这是陈文童?哪怕还有一丝记忆的陈文童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者,她本性就是如此———童满沉下了脸,突然站起身,“你过来,”
女孩听话地游过去,脸上却是无畏的模样,大大方方地在他身下池水里仰起头,童满弯下腰“哗”
地从水中一把抱起女孩儿,象抱个孩子抱着还浑身滴着水的女孩沉着脸走出廊间。
他现在只想真弄明白,她到底是真失忆了,还是———
94
她在不停地打着寒战。
童满可以感觉怀中抱着的女孩儿冷地好象牙齿都在激灵。
他们只是走出那间水池的廊间一小段距离,依然是内走廊,室内温度也不低,就说她赤裸着身体吧,也不至于冷成如此----童满看着女孩儿,女孩儿也看着他,依然打着寒战,双手握拳抵在他的胸前,突然,一条刺红的血柱从她嘴角流出----越流越多,越流越急,童满还只是看着她,女孩儿颤抖地伸出手在自己嘴角一抹,又一抹,血色染红脸颊,她也不做声,只是不停抹着唇角流出的血,牙齿还在打着战,童满突然嫌恶地松开手,女孩儿重重地摔在地上,“装不下去---”
童满刚想开口嘲弄几句,还是那个陈文童,骨子里就倔的陈文童----却--趴在地上的女孩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更是吓人,浓稠地,接近黑色,----“诶,这孩子很有趣,就这么死了可划不来,”
跟着后面出来的尘莫见状,过来蹲在女孩儿身边,看见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咳着,血,残忍地流着---“啧,真是可怜,”
尘莫扒开女孩儿披散在颊边的发,她紧皱的眉,雪白的肌肤,蜷缩的身体,唇边,乌红的血----却有着说不出的破败之美,就象一尊开裂的青花瓷,让人忍不住对那未卜的龟裂着迷,尘莫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孩儿,“要出售也该是个完整的吧,这么咳死了可就真糟蹋了,还是给瞧瞧吧,”
唇角带着悠闲的笑意,尘莫抱着女孩儿径自走去,好象只是做件好事儿,童满阴沉着脸,跟在了身后。
雪白的大床,女孩儿卧在其间,脸色却仿佛比它还要苍白,她还在不停地咳,血此时一点点地渗出,女孩儿已经陷入昏迷。
尘莫站在床边看着女孩儿,又看了眼站在窗边的童满,以他对这位少主的了解,这是位温润如玉,定如磐石的男子,即使,行凶残果断之事,也是从容沉稳行为,就如玉的光芒,那是凛于内而非形于外的。
可对这个女孩儿----刚才,他把自己的情绪泄露地太多。
尘莫反而觉得玩味儿。
此时,医生还没有来。
童满坚持只让自己的私人医生过来,他要确定最真实的情况。
什么情况?尘莫也挺好奇起来。
童满站在窗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平静的眼神,好象也只是在等待---“满少,”
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走了进来,风尘仆仆,他手里还提着一只有些破旧的医箱。
“陈老,麻烦您了,”
童满朝老者礼貌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尘莫也微笑着和老者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也走了出去。
时间过地并不长,他们只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老者就出来了,“满少,”
老者微皱着眉头,“很严重,”
“她本就有内疾,那些化学蚀剂属寒,和夏少的道理是一样的,夏少本畏寒,再加上是直接沾染了蚀剂,所以没有办法,她是吸入的蚀剂寒毒和本身带有的内疾相融,就象毒上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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