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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们都是屏着息的听的这曲《满江红》,我知道他们被我征服,可,当一把把纷乱的钱币向我身上砸来,我依然能清醒意识到这是场残酷的游戏,原来,祸根埋在了那三张百元美钞。
他们或许相当欣赏你,他们或许为你折服,可,他们不会忘记这是个阴谋,他们依然起身为你鼓掌,他们依然讥诮地将钱币砸向你————
钢币砸在身上生疼,可我站立在那里依然纹丝不动,也许这是我第二个不堪的舞台经历,所以震撼没有之前第一个那么大,也许,当一个人完全孤立无援身处一个显眼处被如此羞辱,心已经麻木的不知何为何,我依然站立在舞台中央,身型挺直的象个战士。
“它高不足尺,叶疏花迟。
云缠它,雾迷它,雨抽它,风摧它,霜欺雪压,雷电轰顶。
然而,它并没有被征服。
它不低头,不让步,于数不尽的反击和怒号中,炼就了一身铮铮铁骨,凝聚了一腔朗朗硬气!
一次次,它在风雨中抗争呐喊;一回回,它把云雾撕扯成碎片;它以威严逼迫霜雪乖乖地逃遁;它以刚毅驱逐雷电远避他方----”
流枷上来牵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走下去,每走一步,我受伤的心就会惊振一分!
我抬头看着前面拉着我的这个男孩儿,他,他竟然记得!
竟然一字不差的全部记得!
顾不上伤心了,我想这个孩子真是妖精变的。
95
“美犹如盛夏的水果,是容易腐烂而难保持的。
世上有许多美人,他们有过放荡的青春,却迎受着愧悔的晚年。
因此,把美的形貌与美的德行结合起来吧。
只有这样,美才会放射出真正的光辉!”
我故意在家把网上下载来的这段培根的话很大声读出来,眼睛还直瞟流枷的房间,是的,我就是读给他听的,
你看多让人担心,那天他把我拽回家,我是一直沉浸在复杂的情绪里,是一会儿想着他们朝我身上投硬币想着气,一会儿脑子又转弯儿不住啧啧称叹:你说流枷那记性咋就那扎实咧。
一回家我就关门人一头扎进被子里,觉得窝囊难受难受窝囊——这时,他敲我的房门,
我沮丧地去开门,看见男孩儿双手插在裤子荷包里表情非常严肃,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冯予诺。”
我一愣,随即白了他一眼,“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
他点点头转身就走进他房间去。
我看他情绪是越想越不对头,就跟着他,
“流枷,我警告你,这事儿就到此为止算了,你别找事儿!”
他不理我继续往前走,我跟着走进他房间,他坐他笔记本电脑旁开机玩游戏还是不理我,
我无可奈何,坐他身边看着他,语重心长,
“流枷,我知道你也替我不舒服,可,这事儿咱也有错儿不是吗,别闹大了,这次听我的好不好,”
我看着他,半天,他“恩”
了一声,眼睛却始终看着电脑,
我又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出他房间。
这心从此就忐忑上了。
你说他存着报复的心吧,他应了我一声,而且这几天表现的也挺平常;你说他放弃了吧————啧,就觉得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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