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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腿的医生换了新的,且每次来必有宋宅的人陪着。
傅听凛终究还是完全住了校。
他把自己心里不该溢出的枝枝蔓蔓修剪干净,全数藏好。
他不再称呼宋泠之为‘先生’,而是亲近些的‘宋哥’。
好日日夜夜提醒自己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着。
那些萌生的躁动好似也随着日渐寒冷的气温逐渐安静下来。
宋泠之近来墨水用的颇多。
自那天他答应傅听凛,比赛输了的人不止名字要写在小黑板上,还要写对方名字五十遍的要求后,他这钢笔隔三差五才会休息一次。
眼下,已经有厚厚一沓写着‘傅听凛’名字的纸在他抽屉里端正摆着了,只等年末的时候,将这些纸张互相交换,统一清算。
宋泠之放下笔,揉了揉手腕。
他做事认真细致,写名字这样的小事也不会偷工减料,没有选用草笔敷衍了事,一笔一划都写的很有往常练字时的风骨。
写得多了,宋先生当真觉得自己吃亏,毕竟他名字的比划显然要比那小子少很多。
徐伯乐呵:“这名写顺了,别到时候文件签名的时候,先生写的写的是小凛的名字。”
宋泠之也是无奈。
徐伯最近经常和栾医生打电话,两人聊天,徐伯神情偶尔凝重,偶尔惆怅。
宋泠之看见不少次,却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关于身体健康双腿康复的事,徐伯不会听他的。
今日想来是商讨的有结果了,过来跟他说一声的。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徐伯道:“快放寒假了,等考完试,先生要不趁着年前的假期,去苏州玩一玩?”
“苏州?”
宋泠之,“虽然是南方,但冬天湿冷,有什么好玩的。”
徐伯:“欸,话不能这么说,安德寺那么有名气的地方,先生还没去过吧。”
宋泠之拍下自己刚才写的那五十遍名字,边给傅听凛发过去边道:“徐伯,说实话吧。”
徐伯讪讪,“……安德寺有个和尚,跟栾医生有几分缘分,医道佛道其有互通,栾医生建议你去那边看看,说不准能给批个命,判定吉凶。”
“……”
宋泠之抬眼,点评,“这是现实治愈希望渺茫,去玄学那边碰一碰瓷?”
徐伯自己也觉得有些离谱,但老一辈人都比较迷信,他也不例外。
“先生很久都没出去玩了,这次当放松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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