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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杲杲,有几束投进车厢折射进应筵眼中,让那双墨色的瞳孔不如以往深邃,岑谙恍若看见应筵叙述的画面从对方眼中一帧一帧回放。
大四整个学年他几乎没回来学校,剖腹之后暂未恢复如常的体质不允许他长途跋涉——哪怕两个城市之间只相隔不到一百公里,他都是依靠乌林晚把录下来的课传给他,他下班后回家再挑灯学习,仅在考试当天露过面,穿着不合季节的臃肿外套,逢人便被问怎么憔悴了那么多。
“后来你们专业拍毕业照,我觉得那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应筵被高烧和日光灼得脑热,他用右掌掩着双眼,眼前只剩强光透过眼皮的一片赤红,像那个夏天他置身漫无边际的迷惘,“穿学士服的毕业生一拨一拨,他们的家人好友都来了,可我还是找不到你,精算专业就那么一个班,我怎么可能记错?许许多多学生从我身边经过,我捧的花和礼物却不知道该递给谁。”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应筵放下手,从衣兜里掏出那只磨损严重的旧手机,轻轻地放在扶手箱上:“每当我怀疑你的存在是我一直以来的臆想,我就给你拨号,再用这个手机接通,就算没有任何回应也觉得好像能听见你的呼吸。”
听应筵叨叨絮絮说上那么多,岑谙终于开口:“你猜到锁屏密码了?”
“不知道,”
应筵说,“我猜过你我的生日,猜过身份证和银行卡号后六位,猜过种种与你有关联的数字,担心第十次出错会强行擦除数据,我不敢再试了,只能日复一日地亮屏看看屏保图片和时间电量,直到……”
说到这里应筵无奈地笑了一声:“直到小愉先后两次撞上来甩掉了手机,第一次修好了,第二次彻底坏了。
但还好,我起码不用再靠一部手机来确认你的存在了。”
一方回忆如同在映射着另一方,双方都输得挺惨重的过去,岑谙分明感觉自己鼻头酸涩了,可这会儿却也轻笑出声,谈不上诙谐还是自嘲。
他拿起那部硅胶壳都开裂了的手机,按了按侧边键,无论长按短按屏幕都没有亮起。
“其实你差一点就猜中了。”
岑谙将手机放回去,这东西对某个人来说可能是一份无法比拟的寄托,对他来说仅仅是个冬扇夏炉,“密码是我阳历生日的后一天。”
往往最接近的答案也是最意想不到的答案,有时候不是难以揣摩,而是不够了解。
“大四的课我没上,拍毕业照我没去,是因为我在祜灵市,我懒得来回走动,不想见你是一回事,孩子工作两头顾是另一回事。”
岑谙心胸窒闷,松了安全带好让自己缓口气,“来往学校和俱乐部之间,我什么都顾不上思考,只想时间等等我,我上班不能迟到,门禁之前要回到学校。”
“你说你找遍了能找的地方,可你不知道还有更多地方你没考虑过,我大着肚子不能住校,我住在哪?我迟迟放不下这段感情的时候,你是否想过我也偷偷回到公寓楼下和俱乐部外面徘徊过?”
岑谙摇摇头,当初只道难捱至极,回忆已是闹剧一场:“应筵,你的放不下只是因为心怀歉疚,那不叫喜欢,否则我们在一起两年你不会一点都不了解我,你不像我一样了解你的作息,清楚你吃什么不吃什么,服饰喜欢哪个品牌,葡萄酒最爱的是赤霞珠和长相思,你只擅长用言语暴力来消磨我对你的爱意。”
彼此亲密过,争执过,冷落过,在一起时不对等,重逢后也不对等,却从未像此刻在非正式的地点,正式地坦诚布公捋一捋各自的一爿心事。
“下车。”
岑谙说。
应筵一瞬间抬起头,他明白岑谙送他回来不是纯粹的还人情,更不是为了拉扯工作,而是为了把话摊开说明白,最后再不留情地把他推开。
“岑谙,我会好的,”
他指的并非眼下这副病躯,是认清感情后的态度,“我真的可以变好。”
“弹空说嘴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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