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方也没再坚持刚才的话题,解释:“初一你去南山,先给观音娘娘烧个香,放点香火钱。
这次老人家保佑,你再买只鸡到西北面那个山神庙里杀了。”
“去庙里杀鸡?”
“大惊小怪什么,”
王南方说,“你小的时候摔了我和你爸就给你杀过一只,后来你考高中、考大学我们都给你杀过。”
李秋眼睛瞪得铜铃样,这些她都不知道,但她一个连踩死一直蜗牛都要心悸的人,弄不来杀鸡的活:“我不干。”
“你要不弄,那我这礼拜出院了自己去。”
“你就别折腾了。”
李秋脑壳疼,“我去,我去成了吗?你真是我祖宗。”
看李秋妥协,王南方舒畅了点:“祁煜呢?之前说的那个生意还没有谈完吗?”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他把我挂裤腰带上了。”
王南方无奈:“这次他来我要好好说说他,你们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你那个婆婆还感觉我们上赶着。”
李秋想说,祁煜根本就没有说要来看她的意思。
又害怕王南方伤心,糊弄:“行了,你这会不疼了吗?抓紧睡会。”
“他妈妈没有再拿单亲说事吧?”
“没。”
李秋起身,把床摇高一点,给王南方递了水杯,“你操心自己吧!
罗女士滋润着了,你要不赶紧好起来,下次怎么跟人家争芳斗艳。”
她包里手机响。
王南方问:“祁煜?”
李秋看了眼屏幕,没吱声。
医院的走廊到了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闷,消毒水的味道被稀释,仿佛空气中都漂浮着病人的皮屑。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起,杨屿霖先她一步说话:“没打扰你吧?”
“嗯。”
她踢了脚放在墙边的茁壮成长的滴水观音,问他,“什么事?”
杨屿霖也不饶弯子了:“我找人问了下,你那层有个空的陪床,你晚上可以过去休息一下。”
李秋背对着月色,“你不用......”
,她刚要出口拒绝,随即又改口,“你这样欠人情好吗?”
“没什么。”
电话线传来那边的风声,“就是打声招呼的事。”
“看来我又要请你吃饭。”
“谁请都无所谓,”
杨屿霖的声线裹了夜风,磁性十足,“下月初一,我们一起上山?”
李秋正在为王南方说的杀鸡犯愁,随口问了句:“你会杀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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