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清都离宣大还是有点远,”
他目视前方道,“我在临天榭那有套公寓,不过不怎么过去,最近抽空收拾了一下,等你放学我来接你,过去试试喜不喜欢?”
半晌无人回答。
云晚汀盖着毯子,椅背压得很低,脸朝向车门,半阖着眼睛,眼尾还染着未褪的湿红。
被臭脸小猫无视,顾休与也不恼,给他掖了掖毯子边角,手背又被云晚汀一把拍开。
顾休与低三下四道:“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云晚汀将毯子往头顶一蒙,抗议道:“那下次我说停你会停吗?”
顾休与登即语塞:“我……”
起床后顾休与跟疯了一样折腾一场,居然还不够,上了车之后又关门堵窗开始发疯。
云晚汀委实想问他这么多年是否憋出病来了……心理上的!
云晚汀声讨他时说的话可怜极了,愈发显得顾休与罪大恶极:“我都真的没有了,你还要碰。”
……其实还是有的,顾休与碰碰唇角,闷咳一声。
云晚汀立即将小毯子裹得更紧,命令道:“你不准乱想!”
眼前便是宣大南门,顾休与停下车道:“到了。”
他正要去为云晚汀解安全带,云晚汀却马上道:“我自己解。”
然而小猫过往二十年都是别人给系给解的,他对安全带所有的了解仅有系上解开时会有带子摩擦声和卡扣“咔哒”
声。
他指尖从肩头开始摸索,半晌都不得其法。
云晚汀似乎完全忘记刚才是他自己说要自己解开的,又理直气壮地朝顾休与发脾气道:“你怎么还没有给我解开?”
小猫倒打一耙,顾休与倒是一句回嘴都没有,老老实实按了下按键,安全带卡梢弹出。
在云晚汀下车之前,他双臂迅速按住毯子两侧,讨好道:“晚上有场拍卖,有张古琴是北城吴老忍痛割爱的,我问过大哥,他说你会喜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白皙尖俏的下巴仍紧绷着,云晚汀傲娇道:“你想取悦我呀?”
“是,”
顾休与忍俊不禁道,“谢谢你和我结婚,成为我的爱人。”
“那还不够,”
云晚汀抱过自己的杏黄色小双肩包,摸索出一支荧光笔,命令道,“脸伸过来,我要画一只小猫。”
宣大校内琴房众多,云晚汀的原则便是挑光照最好的那间。
他正在思索顾休与说的那张琴大概是什么模样,身侧便传来渐行渐近的足音。
“汀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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