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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猛然摇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却是让温凉果真迷糊了。
这,不是胤禛心有所属,那还会是何人,竟让这未来的雍正帝真心实意的困扰着?思索多时,温凉转念想到他亲近的十三胤祥和十四胤祯……只是两个毛头小子,却是到了这思慕的年纪了?只是此前胤禩那事后,温凉深感古代的年岁判断与现代不同,也只能有如此定论了。
毕竟,胤禛还不至于骗他。
两人的想法差得十万八千里,这边温凉算得乱七八糟,那边胤禛却是为温凉的迟钝默哀,他都说到如此直接的地步了,温凉仍是不懂他所指的人便是他。
若是让胤禛再直白点,他却不曾做过这种倾诉情感之事,总不能板着脸和温凉说:以后切莫对爷心怀情愫?
胤禛有点捉急。
词穷。
胤禛和温凉两人默默对视中,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冷凝尴尬。
就在这时,苏培盛冒死端着盘子走近,躬身说道,“无酒无茶,怎能畅怀,奴才为贝勒爷与格格献上美酒一壶。”
他把酒壶与杯盏迅速地安放到了桌面上后,这才悄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到了那听不到彼此对话的地方。
胤禛看着这美酒无奈摇头,亲自为温凉斟酒,“若不是苏培盛说起这酒,我却是忘记了。
前段时间我从你那带来的‘甜酒’,还真是美味。
竟是带着酸不溜秋的味道,果真是奇特啊。”
温凉面无表情地端起酒盏,默默地说道,“当初是爷一锅直接端走的,难道现在真的要问某这个问题?”
严格说来,这可是胤禛“一意孤行”
直接带走的。
胤禛蓦然觉得后脑勺凉凉。
咳,这爱酒之心,人皆有之,且他当时也是想逗逗温凉罢了。
微风习习,许久后,胤禛饮着杯中酒,忽而开怀大笑,带着肆意释怀,“罢了,先生的话有几分道理。
这乃是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这也不是其他该管的事情,便是圣人都无法控制。
来,饮酒——”
温凉既不曾表露过,他何必自寻烦恼,惹来彼此尴尬?
胤禛与温凉都不是酒徒,然对美酒还是喜欢的,清澈的酒液在碰撞中摇曳,倒印着亭子顶上的种种花纹,温凉仰头喝下,倒是痛快。
他与胤禛坐在园中庭院把酒言欢,真的把一壶酒都喝完了。
温凉鼻息带着淡淡的醇香酒意,眼中含着极浅极浅的笑意,“若是承蒙爷不嫌弃,等回去后,某派朱宝为您送酒来。
这次,保证是真正的酒水。”
胤禛笑道,“别是醋酸便够了。”
两人带着畅快回去,温凉慢慢散着回到院子,有点混沌的脑中突然琢磨起来,若不是刚才胤禛所说的关于暗恋的事情,真的是他亲身体验?
罢罢罢,不可说,不可猜,不可想。
第三十二章
温凉安然养伤的日子,一眨眼便这么过去了,等到三十九年除夕夜,温凉胳膊上的伤势也几乎好全,虽时常隐隐作痛,但只需按时敷药,不日便能好全。
只他现在日子过得舒坦,却是有人过得不舒服了。
幕僚小院,沈竹苦笑着摇头,对戴铎说道,“这事我是真的无能为力,这样吧,我明早上去劝劝他,免得真的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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