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伦抬了下眼皮,目光越过三角琴支起的琴盖望向德鲁伊,嘴角深深勾起,十分秒杀苍生的一个微笑。
“我今天,碰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呢。”
法伦指尖下熟练地流淌一串琶音,“俄狄浦斯王一般的命运悲剧,每天都在上演。
你说是不是,德鲁伊……”
德鲁伊灰色的眼睛迷茫地扑闪了一下,但也不以为意,她挥手遣退侍女,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向法伦。
“陛下,我……”
话未完,她双臂已经从后搂住法伦,玫瑰花瓣一样的双唇急不可耐地吻着对方,随即扬起形状优美的颈项,喉中溢出欲拒还迎的□□。
法伦的眼神黯了黯,马上恢复一贯优雅的微笑:“乖,德鲁伊,让我好好弹琴。”
“陛下,您已经……”
德鲁伊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我知道您是和北国联姻才娶的我,可我们无论如何也已经是夫妻了。”
法伦弹琴的速度慢了下来,语气却带了些不耐烦:“既然知道是联姻,你也应当明白你的处境。
上楼吧。”
德鲁伊不敢再说话,灰眼睛中含着泪。
她并没有上楼,而是蹬蹬蹬径直地沿着走廊朝皇宫的中殿跑过去。
然后她被坐在中殿沙发上无声看书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虞伯舜抬起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德鲁伊公主站在中殿门口犹豫地看着他,似乎因为虞伯舜坐在中殿里,有点不敢走进去。
“为什么要犹豫呢?公主。”
虞伯舜站起身温柔地说,张开双臂迎向德鲁伊,“何必让自己痛苦?”
德鲁伊愣愣地看着虞伯舜,又低下头。
眼泪滴在地板上。
她啜泣着,提起裙子扑进了虞伯舜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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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长女戒玺的第二层封印被打破了。
既晏跌跌撞撞地走在内城的街道上,一直念叨着这一句。
她扯下围巾,摘掉手套,随手从路边拢起积雪敷在自己的脸颊上。
雪非常冷,简直要把手和脸皮一块都冻掉,她却浑然未觉。
从皇宫出来之后,既晏便开始察觉身体不对劲。
随着情绪变动,体内好像有锅开水要沸腾了,她感到自己的血脉筋肉都慢慢凝结,非是僵硬,而是更为强韧。
简而言之,她觉得一股新的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窜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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