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绷着脸说了句。
“我去外面看看情况,大哥你呆在家里。”
“行,你自个当心些,有了消息就回。”
大郎这会也是不想走开,他得在家里镇着,稳住家人的心神。
“咱们先进屋。”
大郎握紧媳妇的手。
他的手温暖厚实,便是那粗粗的厚茧,有些微微的刺手,此时,也觉的甚是安心踏实。
季歌冲着他露出个浅笑。
“好,咱们先回屋。”
“可是出甚事了?”
自这天气又开始景气后,仓桥直街的铺子自然也关了。
余氏时常会去天青巷走动走动,或是去跟柳氏说说话,一般都是在刘家,带着俩小干孙玩耍,给他们做小衣裳小鞋子。
大郎把洪婆子的话说了遍,余氏立即就怔住了,失神的看着手里的小衣裳,想起生死不明的儿子,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嘴里不说,其实她一直觉的儿子还活着,可外面那么乱,她的儿子不知道在哪里遭着罪。
“余婶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季歌听着她低低的哀泣,心里难过的不行,知道她大约是想起阿玮,不好怎么安慰,只得含含糊糊的来。
“会挺过去的,余婶,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也觉的阿玮阿河阿水他们还活着,总是不愿意相信他们真的就死了,那么年轻的三条生命,不可能说没就没了,定还活在某个地方。
三朵和阿桃各抱着一个孩子,搂着他们软软香香的身子,才觉的扑嗵扑嗵乱跳的心,有了些许安抚。
安安和康康见屋里气氛不太好,他们很乖巧,都没有哭闹,就让姑姑和姨姨抱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泛着天真无邪,骨碌碌的转啊转,带着好奇。
二郎很快就回来了,连同一起的还有长山。
本来是打算在五月里让花长山和余秀秀成亲,却没有想到,这天说变就说,一直不见放晴,眼下这么个光景,花长山不愿意委屈秀秀,死活想着要等这坎过去了,再风风火火的迎娶秀秀。
他说的情真意切,一辈子就成一回亲,定是得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来,不能委屈了秀秀。
如此这般,俩家长辈也不好再说什么,随着他去了。
“情况稍在控制中,县太爷第一时间做了安排,把进城的灾民都妥当的安置,眼下街上有点乱,估摸明儿就好了。”
二郎说着打探来的消息。
花长山接了话。
“我从一个灾民的嘴里打探到,这次的泥石流来势汹汹,甚为猛烈,只说灾情比较重的,就央及了周边共五个村子,其中有俩个是大村,投奔到县城来的,好几百人,这两天陆陆续续应该还会过来点。”
仓促间只是做了个初步打探,几句话就说没了,花长山在刘家说了会话,主要是陪着丈母娘说说话,约小半会的时辰,他就急急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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