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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刚刚的口气有些太过冲人,他身边的宋凡轩忽然急急开口:“大长公主这番说辞可是误会我大哥了,我刚去大理寺任职的时候,我大哥可是每日在寺监兢兢业业的审理案件,这对手下的管理更是认真严格!
就连大牢中关押的一位匈奴人,我大哥都是亲力亲为!”
少年人急于为身边人洗白的姿态太过刺眼,我想出口辩驳几句,就在张开口之际,目光忽然一凛,匈奴人?
我刚想出口询问,宋凡成很快敛了笑容,岔开了宋凡轩的话题,沉着声音道:“我二弟向来心直口快,这番言语大长公主不必多加理会!”
“匈奴人?宋大人怎么笃定那囚犯是匈奴人?”
我却不管宋凡成的话语,进一步欺身询问着他身旁的宋凡轩,关于刺杀我歹人是匈奴人之事,除了赵宁佑和审问物证的大人,这些隐秘的资料只有秦家的人和赵宁佑身边人知晓,他们又如何得知?
宋凡轩见我面色疑惑,倒是非常热情的替我解决疑问:“大长公主误会了,我说的此人,乃是前段时间被我大哥抓进来的匈奴人,据说身上还有官职,叫什么侯什么的!”
骨都侯!
是当日那天在京城街上被庞仲明揪出来的那位匈奴人!
我很快将目光扫在宋凡成的面上,的确,早在那个时候,京城便混入了匈奴人,那日那个蛮子的身份被庞仲明识别后,正是宋凡成带走的。
宋凡成不躲避我的视线,反而落落大方,他极为恭敬的对着我道:“那个匈奴人,大长公主也是见过的,不过他并不是什么匈奴的官员,相反,此人经常利用此身份震慑无知的汉人,微臣将他抓人大牢严刑拷打后,已经送往了边关流放。”
宋凡成的姿态不卑不吭,我微微放下了戒心,神色也松缓了下来,宁霜似乎对我们之间的话语有些陌生,待我们说话这些话片刻的冷场后,她笑着过来打了圆场,“宋大人怎么会到这里来?莫非前厅那里已经散了么?”
回答她的是宋凡轩,那个被赵宁佑赶鸭子上架任职的大理寺少卿,他似乎喝了点酒,面颊有些不正常的红色,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着道:“家姐今日嫁入宫中,想着今日一别,再见便要等宫中的旨意,想着过来瞧她一眼,但宫中又自有规矩,西宫不能随便出入男子,我们便走到这里来了。”
宁霜倒是理解般呵呵一笑,“正是巧了,我出来正是为瑶妃娘娘折几支红梅回去,等去德阳宫,我定要将在路上遇到两位宋大人的事情告诉她。”
听了宁霜的话,宋凡轩都是激动的很,一个劲的拱着手作揖,“多谢四公主了!
多谢四公主了!”
在面对宋家的人,我可没有宁霜的大度,只是挂着笑容忽然开口:“瑶妃想要几支新梅,我觉得这枝桠顶上的最好看,宋大人既然是瑶妃的兄长,这亲自折的红梅,定然会让瑶妃感受到你们的心意!”
这里的红梅根茎硕大,枝叶虬干深深的扒在雪地里,一丈高余的枝顶处的红梅开的正艳,我扫了一眼立在雪地上的宋凡成,继续催促道:“那日在舅舅家看见宋大人好身手,不如上去折几支试试?”
宋凡成听到我这般怂恿之言,也不恼火,蜷起了袖子便往梅树下走去,双手扒着粗壮的梅树树干,手肘间用了力,整个身子便借了力跃上了梅树中间分枝桠的地方,宋凡成整个身子都笼在艳丽的红梅间,这么从树下以仰望的看去,这个人的身姿倒是有可圈可点之处。
然而,我可不是一个肤浅的人,仰着头,我伸出了手比划着离他最远的那个枝桠出声道:“宋大人,那边的枝桠梅花最漂亮!
你折这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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