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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跃动,庞仲明握箭的姿态不变,只是在马匹跃向空中的时候,松开了右手,顿时,箭羽如流星一般射出,在众人聚视的目光,轻轻松松的正中红心,三箭皆是。
九个箭靶,庞仲明只射了三次,且靶靶射中红心。
这样轻狂而大胆的举动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去,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九个箭靶上白色的箭羽。
“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左侧的黄大人及其佩服的摸着胡须赞叹道。
外祖父听言,点了点头,神情不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然间他开了口,声音有些轻微,似在自言自语,“这箭法,我倒是见过一人使过,同样如此的自信。”
随后他的神情一下愤怒了起来,“不过,那个人辱没了自己身份,倒是该死!”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语让我好生诧异,偏偏我又不能打破砂锅问道底,只好皱着眉头将好奇心压制了下去。
莫非,庞啸同外祖父认识?可这该死之人指的又是谁?数个谜团一下子充盈脑海,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以庞钟明这样的身手,剩下的两场还没有比试,似乎就可以预见这次获胜的名单,在马匹的跑动中,算计好三只箭羽对应各自靶子的角度及其不易,更何况是百步内的正中红心。
难道赵宁文这么急吼吼的抱大腿,看来真是有两把刷子。
我顺着庞仲明的身影望去,他似乎并不在意众人躁动的不安,取得九箭红心的成绩似乎并没有让他有多喜悦,他气定神闲的从马上跳了下来,从校尉的手中接过合格的牌子,便冷着一张脸走向了看台右侧的休息场,从跑道上一走而过的时候,他上前向我们鞠了一个躬。
赵宁文真真是屁股坐不住了,自打庞仲明坐在休息区的长凳上等候,他便一溜而下,自动凑到了庞仲明的身侧,嘘寒问暖,好不体贴!
我看着他的身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良心的熊孩子,对待姑姑我都没有这么贴心!
也许是庞仲明的表现太出色,场上考生的气势似乎有些低靡。
再有趣的射箭,看了上百遍也会觉得疲惫,我身旁的这些个大人们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个个捧着一杯热茶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校尉旁的笔官记录着合格人员。
台下的人奋力射箭,台上的人懒散看戏,一下子分隔出了两个极端。
又有一名路人甲考生走上了前,跑马道离着看台只有百步不到,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困倦的时候,忽然发现马上的少年的动作有些蹊跷。
看台和箭靶分别位于跑马道的两侧,马上的人拉满了弓,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往箭靶射去的时候,他却忽然转了身,面对着看台的正中心,猛然松了手。
森冷的箭以飞快的速度射来,一下子吓跑了我的瞌睡虫,惊吓中,我甚至能看见那菱形的箭头,尖锐而泛着银光。
猛然间,我被外祖父一推,“嗖”
的一下,箭头刺入了我所坐的太师椅上,黑色的木椅被险些刺空,灰色的木屑喷溅了出来,银色的箭头处甚至涂了一些黑色的药渍。
场上所有人被这惊人的举动给震慑住了,我身侧的黄大人抖着身子大声喊:“来人啊!
快抓住这个刺客!
保护大长公主!”
外祖父更是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卷轴,满脸怒容,“逆贼真是天大的胆子!
快抓住他!”
顿时间,围场乱成一片,而马上的那个人连带着马匹早就失去了身影。
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椅子上斜着的长箭,伸出手大力将它拔出,有些阴冷的望着上边的黑色变成诡异的墨绿色。
袖子中的手猛然握得死紧,箭头淬了毒,居然要至劳资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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