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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扬连忙表孝心:“姨母要是觉得闷,清扬可以弹琴给姨母解闷啊!”
庄皇后眼角微抽,不客气地道:“那我还是继续闷着吧!”
此话一出,屋里头的人都忍不住笑出来。
嘉善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就该有清扬妹妹陪着逗趣才好!
母后真是好福气,有清扬这样伶俐可爱的妹妹在身边,再不会觉着闷的!
唉,就是儿臣常常想,母嫔如今关在宫里出不来,也不知道身边的小丫头贴不贴心。
宫里是个什么样,儿臣就是宫里头长大的,再清楚不过,长此下去,若是母嫔郁结于心,只怕身子要熬坏了……”
庄皇后喝了口茶,只当听不懂她的意思,笑着道:“林嫔身边宫女太监的伺候着,若有不适,只管请太医,哪里就能熬坏了身子!”
嘉善实在不是个懂得委婉的,叹气道:“父皇厌了母嫔,也烦了儿臣……儿臣如今十分惶恐不安,都是儿臣不对,惹恼了父皇。
父皇日理万机,还要因儿臣心烦……母后,儿臣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父皇恐怕还真没为你心烦……
庄皇后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句,恐怕你父皇早就把你们娘儿俩忘了个干净!
庄皇后虽然十分看不上嘉善大公主的骄狂愚蠢,却很看中大驸马的家族,面色淡淡地道:“父女哪有隔夜的仇!
皇上最是孝顺不过,也喜爱孝顺的孩子,嘉善有此孝心,皇上自然不会怪罪于你。”
嘉善没听懂暗示,眼圈一红,泪巴巴地低声泣道:“母后疼惜儿臣,儿臣也不瞒母后……自赏花宴回来,父皇就再不曾正眼看过儿臣,更别提让母嫔解了禁足……宫里头踩低捧高,如今儿臣和母嫔荣宠皆不在,儿臣在公主府总能自己做主,可母嫔……”
庄皇后耐心等她哭诉暂停,只得点明了说:“太后娘娘千秋将至,虽然太后在栖霞山礼佛,说了不回宫不必大办。
可皇上至孝之人,怎能安心?嘉善何不替你父皇分忧一二,若讨得太后娘娘欢心,皇上自然开怀。”
嘉善总算明白了,大喜过望地谢道:“母后恩情,嘉善永记于心!”
庄皇后叹了口气,故作无意地开解道:“你啊,当务之急是孕育子嗣,成亲这些年,怎么一直不见动静?别总是不走心,驸马虽然不说,可你公婆心里难免介怀!
你也不小了,合该放些心在正经事儿上,别再听了他人怂恿挑拨两句就冲动行事!
做什么,都得沉稳些才好……”
嘉善慢半拍地想到什么,面上陡然一变,随即眼中恨意流出,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母后放心,儿臣吃一堑,以后再不会听信小人了!”
第二日,嘉善大公主就精心备了份厚礼,自请随内务府供奉前去栖霞山恭贺太后娘娘寿辰,也顺便小住几日,为国祈福。
年前事忙,又有边关战事不断,皇上自然无暇分.身亲自前往,有大公主打头,也算替他全了孝心,皇上自然龙心大悦,赞大公主谦恭孝顺,给了公主府不少赏赐。
天气转冷,入了腊月,宫里开始筹备新年,各宫都忙着扫洒修缮,门廊全换了新漆,以便新年到来时能够更添喜庆。
这日天气阴沉,零星几点冰雨落下,太监宫女们都是匆匆而过。
外头实在寒冷,傅清扬没事都不大乐意出去了。
庄皇后倚在熏笼上翻看账册,吩咐内务府的总管太监道:“今年天气格外冷了些,给各宫份例再添两成炭火。”
正说着话,莲蕊掀开暖帘匆匆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庄皇后意味不明地一笑,挥挥手打发了太监,淡淡地道:“让他进来。”
不一时,莲蕊引着路公公前来。
“老奴给娘娘请安!”
路公公笑眯眯地道,“陛下在瑶华宫,让老奴请娘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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