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毕竟我演技还没有磨练到炉火纯青的程度,只得幽幽地长叹一声,低头不说话。
女人轻声道:“你这是何苦呢。”
啧,拜托,说点实惠的行么,下一句莫非是“孩子,想哭就哭”
?我有点想乐,为免穿帮,只得把头压得更低。
女人见我没反应,又伸臂轻轻揽过我肩膀:“孩子,想哭就哭。”
不行了……我想笑场。
当然不能笑,我只能咬着嘴唇憋着,憋得身体轻轻颤抖,太用力控制了,眼里倒真憋出点泪光来。
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我赶紧抬眼看她,欲言又止。
女人眼睛里终于闪过丝满意的光芒,轻启朱唇切入正题:“我知道你是想给自个儿赎身,也知道你还在等他。
可是即使是做梦,这时候也差不多该醒了。
都两年多了,那人连个口信儿都没给你捎过,怕是……唉。”
她抽出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这话虽然不中听了些,但妈妈好歹也得提点你一句。
兴许……兴许你对他来说,不过是鸳梦一场。
男人大多负心薄幸,他在京城里开了眼界,咱们沈家堡这些庸脂俗粉便就不够看了。
如今之计,不若趁早替自己打算。”
春红不搬是为了卖身赚钱,等一个没音讯的男人?这逻辑怎么有点怪呢。
我轻轻摇头:“妈妈不要再说了,两年都等下来了,我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年。
至于别的……我,我心里乱的很。”
这妈妈的感觉和下那位李姐明显不太一样,她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子精明,不知是计划着怎么让我“替自己打算”
。
老鸨叹了口气:“这三年下来,你手上也攒下些钱了?咱们撷芳院庙虽小,但也算是私娼里数一数二的牌子了,每日的恩客不知凡几。
你若是想要生财,不如就拿你的体己入个伙,我按月分给你花红。
你放心,若你那哥儿转日来寻你,我二话不说便同你结算清楚,绝不拖延。”
这是要我做二老鸨啊。
我生来对入股这种手段不太感冒,要么就做老板自己做主,要么就乖乖做打工仔。
这老二没多少权力还要担风险,不值。
再说这老鸨一看就不像是个厚道人,现在说马上给钱,到时候卷款跑了我找谁哭去?我得再观望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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