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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十日前,在京郊感业寺被人救出的皇后娘娘,至今仍无下落。
以他的直觉,皇后娘娘若不是早已离开京城,便是一直隐于京中闹市,只怕此时正是出城的最好时机
他自请今夜九城巡防,只希望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远远的,有一队车驾,进入沈君徊的视线。
那是一辆大鞍马车和四匹健马,马车上的大帐内围大抵是因为暑气甚重,俱都撤了,只留着卧厢和车顶,遮着软烟罗制的帘子,隐约能看见里头卧着妇人。
四匹马俱是好马,匹匹健壮挺拔,眼似悬铃紫色浸,鼻纹有字须长寿,寿旋顶门高过眼,鬃毛茸细万丝分。
面如剥免肋无肉,耳如柳叶根一握,颈长如凤似鸡鸣。
口叉湏深牙齿远,舌如垂剑色莲形。
沈君徊只需一眼,即知这一行来历非凡,只这四匹大食神驹,已非常人可驭。
车马渐行渐近,终于到得城门下,停在了箭楼前。
赶车的车把势下车向守城的守兵点了点头。
“官爷辛苦了,大热天的,还得卫戎城门。”
城守瞥了一眼立马威坐的沈君徊,没敢接车把势的话茬,只是例行公事地要求校验身份牙牌和九门提督衙门的腰牌,才能放行。
车把势没有半点迟疑地将他自己和自己主人的身份牙牌以及女主子的腰牌都递了上去。
“我家主人赶着回南疆去,家里老爷身体不好,还等着我家主人回去侍奉呢。”
城守验看了六人的牙牌,一见便知这是南诏世子的车马,原可以就此放行,可是想了想,还是朝车上扬了扬下巴。
“里头的人,下来让我看看,可与名牌上的相同?”
“一样!
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呢?我们一到京,看见皇榜,就立刻去了九门提督衙门,领了腰牌。”
车把势作势不肯。
“这是小的职责所在,请恕小的失礼了。”
那城守也不含糊,错身绕过车把势,长手一撩,便把那一层雾霭般的软烟罗帘子挥开。
里头的女子手里捧着一只铜制缠银花胖肚唾壶,肤色略深的脸上,有点倦色和憔悴。
见有人撩开帘子,先是一愣,转而却顾不了太多,猛地低下头去,朝唾壶里一阵干
段怫一夹马腹,驱马上前,到得城守眼前,一勒缰绳,停下。
“你可看清楚了?我的女官常居南地,惯于舟行,马车颠簸,让她很是吃苦。
官差既看过了,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出京?好让我们早日归家。”
城守看了看立马在一旁的沈君徊,忖了片刻,将各人牙牌悉数归还,正准备放行,沈君徊却倏忽扬声,叫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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