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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萧纲,我虽然不了解他,但就我听来的那些对他的形容,他即使今日纵容了萧纶的戏作,大约也不过是觉得兄弟难得齐聚一堂,稍许过分也是可以原谅的。
何况他之前说话的态度坦荡,仿佛萧绎和他其他的弟弟并没有任何不同;不过是少了一只眼睛,这也不成为任何特别之处。
然而我听得出来,其他人……并不一样。
尤其庐陵王萧续,笑声和嘲谑里都带着那样一种令人无法容忍的恶意和冷酷,使我反胃,让我想要狠狠反击回去,想要让他灰头土脸地折了这一阵——
“怎么?庐陵王没有见识过昭佩‘悍妇’的真正面目么?”
我咄咄逼人,冷笑着一直望进萧续的眼底去,在他眼中看到惊讶、不屑、与一点点的恐慌。
“既然庐陵王喜欢一并拿昭佩来开玩笑,那么昭佩不配合一点,岂不是太不给庐陵王面子?不过若非庐陵王好意点明,怕是昭佩自己都不知道,居然宫里又多给了我这个绰号?”
我冷冷一笑,再看向邵陵王萧纶。
“还有,邵陵王的戏作,实在妙得紧。
不过短短四句,竟然能如此面面俱到;昭佩才思拙劣、见识浅薄,竟从没想过短短二十个字,居然就可以极尽刻薄讽刺之能事!”
我的声音倏然冷凝,面色一沉,怒意涌上了眉间。
“这就是邵陵王的兄弟情份么?好感人呵!
拿着他人无法避免的伤痛开玩笑,好兴致呵!
昭佩乃一介女流之辈,见识短浅,却不知邵陵王的诗才,只能发挥在这种地方,只能藉着刺伤别人,才能娱乐了自己?!”
“……昭佩!”
我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萧绎,忽然扬高声音,阻止了我接下去的愤言。
室内诸人,脸上都是青一阵白一阵;气氛尴尬而难堪,萧绎那声断吼的余韵逐渐袅袅而散,空气仿佛凝滞了。
虽然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湘东王妃,在座任意一人都是天潢贵胄,身份地位远远高贵于我;然而竟然没有一人敢出声呵斥我的不恭不敬,他们的脸上只有心虚。
或许对我的气势凌人不以为然,但他们却一时间也被我慑服,竟无人开口反驳半句。
“……够了,昭佩。”
萧绎的声音终于又在我耳边扬起,轻轻的,那样温和。
然而我却为他这样的云淡风轻,而无来由地万分气恼,和莫名地一阵伤心。
我不听他的阻止,冲动地扬高声音脱口道:“不,还不够!
难道我不能说吗?他们都是你的兄弟、你的手足,可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最冷酷的嘲讽,竟然是来自于这些人!
难道他们觉得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玩笑,心里就可以不受更多伤害?还是他们觉得只要自己有片刻开心,就可以不顾你往后很久的伤痛?”
“够了,我说够了!
昭佩!”
萧绎断喝一声,面上冷静而沉默的表情终於崩毁。
他似乎想对我再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我。
他咬了咬牙,忽然一手抓起我的手腕,仓卒道:“……我们回去。
我们再呆在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了……”
我又惊讶、又忿然。
他虽然喝止了我,可是我却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某种压抑的、复杂的痛苦;他又尴尬、又讶异的面容里,还微微地浮现了一抹猝不及防,仿佛我的话忽然揭开了那层亲情的面纱,刺进了他的心底。
我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情绪,我既气恼他居然要阻止我为他抱不平,也同情他有苦难言——
但是我却没有机会再说下去。
他已攫住了我的手腕,匆匆拉着我走出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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